宋梨云眉头一扬:“好事啊!碎金镇就两家军户,彼此走动一下也是应该的。”
“吃喜宴……要送礼,崔大娘要我送一两银子。”
“噗嗤!”
宋梨云一口汤喷了出来。
吃喜宴需要一两银子!
好个崔婆子,明码标价要收礼金,这是把自己当成冤大头了。
不说宋榛平能不能拿出一两银子,就是有,也不可能白白送出去。
“云儿,我问过秦叔,他说一般农户人家吃席送十文钱就足够了。
我们不去坐席,只请秦叔帮忙垫付礼钱,准备送二十文,后日结账再还给他。”
宋榛平又不是傻的,他十九年都没摸过银子,别人一句话就往外送,怎么可能。
哪怕以后同为军户,也没有一顿饭送一两银子的道理。
那饭既然精贵,自己不去吃总可以了。
宋梨云蹙眉,薛壮也在镇上落了户,以后同为军户,闹僵的确不好看。
可是,只送钱不去坐席,自己不就亏了。
她看向小安正扒拉的橡子凉糕,心里灵光一闪,忙问道:“明天薛壮在何处办席?”
宋榛平想了想:“在镇中的新房里!”
薛壮虽然被免了职务,也是碎金镇安家落户的军户,罗百户念着旧情,让他也选了房,分了地。
新家安在镇中,也就是当初让宋梨云选的那处院里。
许燕儿的母亲在碎金镇,算是有娘家人,时间匆忙,薛壮也感觉自己被逐出军营,没脸回自己老家告知父母,婚事一切从简。
好在有房是现成的,新郎官薛壮也在镇上买些旧家具,只用了两天,新房就布置妥当。
第二天,碎金镇迎来了难得的大喜日子。
一大早,宋梨云就起床忙碌。
民工放假,宋榛平给她打下手,磨粉、滤粉,再熬凉粉,兄妹俩做出一大锅的橡子凉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