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难怪只有十五个护卫,就能押送五辆大车。
马匪们再是愚蠢,也听说过镇北军的厉害,尤其是专门剿匪的疾风营。
可以说是他们的杀神。
马匪们想逃,可现在哪里还有机会。
原本沿着河边向下游跑脱的五辆大车已经绕个大圈兜转回来,拦在马匪后路上。
五柄同样的铁弩对着溃退的马匪又是一轮连射。
而正面,十个护卫的手已经又按上箭槽机括。
黑黝黝的箭矢就对着马匪黑黝黝的眼珠子,就好像看见吐着蛇芯的毒蛇。
还稀稀落落骑在马上的匪徒心都死了。
打不过,跑不了。
“咕咚!”
一个人从马背滚落下来跪在地上,其余人也纷纷下马跪下来。
他们对投降没有抗拒心,落在镇北军手上免不了要坐牢,总比死了好!
余老这边以十五对三十,没有丝毫惊险悬念,可赵廷朵那边却是险象环生。
赵廷朵是要独身前去拦截正面的马匪。
只需要将对方拖住一刻钟,后方的镇北军护卫就能冲过来,围剿变成反杀。
这是最安全的做法,只不过风险就在他一人身上。
赵廷朵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前方,丝毫没有想到宋梨云没有退回马车,而是跟在自己身后。
扎布河水宽而浅缓,最深处也只到马腿一半的高度。
菊青马奔踏起冰凉的河水,飞溅到宋梨云身上脸上,让她精神战栗。
宋梨云并非没有经历过生死,可此时只到踏水而行,她的心却非常平静。
仿佛又回到在碎金镇旁边的山上,抓捕天香楼原主洪惊天时的场景。
那时候赵廷朵也是冲在最前面,以一人的气势压住劫匪们的返扑。
虽然最后被宋梨云一瓶迷药送进劫匪堆里,立下头功也非他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