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烧的有些抑制不了,只隐约像听见一向好脾气的娘亲把二姥姥给赶出去了。
其实当时的他还小,不懂的野种孽种是什么意思,但他能从二姥姥的语气中分辨出来这是应该不是什么好字
他不知道野种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死是什么意思,因为每次他生病去看大夫,那些人都会说这这个字。
但听二姥姥说好像死了他就能解脱了,娘亲也能解脱了……
真的当时的他真的是太疼了,年轻来到他跟前给他喂药的时候,他就迷迷糊糊的跟娘亲说了。
然后,他头一次看见娘亲这么伤心哭的这么惨,晶莹的泪珠一滴滴的从眼中落下,就像是缺水一样,停都停不下来……
昏迷前的他隐约的听到娘亲说,如果他死,她也不会独活……
后来他再次醒过来看见的就是娘亲那双肿的已经看不出原来样子的眼睛,她柔柔的问自己身上还有没有那是不舒服,在也没提他之前所说的那个字。
从此之后,他就再也没说过想要死的话,因为他知道他就是娘亲的支柱,是娘亲想保护一辈子的宝贝,要是他死了,娘亲会伤心死的。
他不想让娘亲伤心,所以他以后都乖乖的喝药。
那药可苦可苦了,闻着就想吐,每次喝完药以后,他都要喝好几碗的水才能把嘴里的苦味给灌下去。
但为了不让娘亲伤心,他一直都没断过。
“原来是这样,那小时候是不是很苦。”
看着面前这么小小一团的娃娃,许千鹤眼中涌上不忍。
虽然他知道得了这种毒的人,必是从小忍受了常人难忍受的痛苦,依着一向都是无情冷酷的。
因为不能共情,如果每个人他都要去共情的话,那要有多少眼泪流出?而且若是被情绪影响了,那手中的动作出现了分毫差距,那可是致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