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叛逆的时候也还是对顾莲毕恭毕敬的，在顾莲面前很乖。

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顾莲。

对不起姐姐的苦口婆心，对不起姐姐从小对他的教导。

每次顾莲跟他说的话，他这边听过之后另一边就给扔了，从来都没认真的去想过。

“唉，姐姐原谅你。”顾莲摸摸顾玉林垂下来的头，从家里来时准备的一腔怒火变成了柔声安抚，“你啊，从小的性子就是这样，每次有一点想不好就拐进了死胡同谁劝都没用。不过你这点倒是跟一个人很像。”

“谁啊？我认识吗？”

解决了压在心底这么多年的石头，顾玉林舒爽了，便随口问道。

“你姐夫的弟弟，沈青舟。你的性子真跟青舟很像，但有些地方又不像。玉林还不知道吧，青舟也在镇上的学堂学习，不过你们两个好像不在一个学堂。”

沈青舟……吗。

顾玉林隐约是记得这个小子的，顾莲当时嫁到沈家的时候，担心姐姐会受气，他也想再了解一下沈家的情况，就跟着一起去了。

然后就见到了那个小子，跟他差不多的年纪，跟他一样性子好像都有些急躁跟骄纵，不过他有些傻里傻气的，看上去还没他聪明呢。

就他那样的，就算在学校里上课，成绩能好吗？

就算顾玉林已经放下了心里的石头不再叛逆了，但这些年的叛逆生活也不是白来的，之前的那些嚣张跟骄纵已经刻在他的脑子里了，这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改的掉的。

“玉林，你可别看不起青舟，青舟可厉害了，从他刚到学堂上课的时候，那成绩就是顶尖的，现在也不错，夫子经常夸奖的。”

顾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顾玉林这才发现他不知不觉的把心里的话给讲了出来。

“他，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顾玉林有一些不相信，那个看上去比他还傻，蠢蠢的男孩子真的那么厉害吗？

“当然是真的，姐姐还能骗你不成，青舟在学堂一直是名列前茅。就算平时他不认真听课，也从来没低过，他可能就是天生这块料吧。”

顾莲好不吝啬自己的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