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哲明也没说傅时礼到底怎么了,只说还挺严重的。宋音无端的有些心慌。
那种心脏不受控制的加速,担心又害怕的感觉,除了小时候爷爷住院那次有过,便就是这次了。
宋音心说,毕竟也是她法律上的配偶,真病重了,肯定会有一堆麻烦事让她处理。没错,她只是讨厌麻烦的事情。
宋音轻手轻脚的走进病房,一眼就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傅时礼。
他阖着眼,病房内冷白的灯光照在他脸上,他的皮肤呈现一种病态的白,唇色也很淡,输液的那只手放在被子上,冷白的皮肤下依稀可见青色的血管。整个人都显得苍白得很,矢了人气似的。
宋音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种轻微的、钝钝的痛感从胸腔内漫过。她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也没去深究,顿了顿,把给他的衣物放下,拿起放在床头的病历,
病历是打印出来的,字体很清晰,上面写着——
急性胃炎,伴随低烧。
宋音:“……?”
就这?
严重个锤子!
她面无表情的把病历往桌子上一扔。再抬眼看傅时礼——
这么一看,他好像,也不是那么的苍白。
他本来就是冷白皮,苍白个锤子!
宋音面无表情,甚至想冲自己翻个白眼,下意识想转身走。顿了顿,还是坐到病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像是有点烫。
她刚准备把手拿开,他忽然动了一下,宋音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掌心便覆在她摸他额头的那只手上。
而后,他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宋音从他黑沉的眸子里看见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她还没分辨出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情绪,那抹情绪便隐入眼底,他的眸子又恢复成一如既往的深邃和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