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说了一句。”

“太后向来不喜言萝月，你既知太后见她，为何不告诉本宫？”

冉锦瑶连忙辩驳：“娘娘明鉴，小女不知太后娘娘召见璟王妃所为何事，也不知此事应当及时汇报给娘娘，是小女愚钝，请娘娘责罚。”

冉锦瑶撇的干净，纳兰皇后却很失望。

“是本宫看错了人。”

冉锦瑶心里“咯噔”一下。

纳兰皇后接着说道：“本宫虽然希望阿甫有一位配得上她的王妃，但本宫不愿璟王府后宅乌烟瘴气，如今看来，言萝月的确是最适合阿甫的。”

“……”

冉锦瑶咬紧下唇，默不作声。

纳兰皇后的意思很明确，她不会再为自己奔走了。

她的大梦，彻底醒了。

……

时值黄昏，泾河畔一家不起眼的酒楼里，秦慕渊秘密接见了一人——正是乔装打扮、白纱遮面的冉锦瑶。

秦慕渊背手而立，“不知冉小姐求见本王，所为何事？”

冉锦瑶道：“小女得知殿下一直在追查当年皇后娘娘生子一事始末，锦瑶知道一人，或许正是殿下所寻之人。”

秦慕渊道：“冉小姐怎知本王在追寻此事？”

“锦瑶这一年多来结交了许多名门世家的闺秀，其中就有陈大人家四小姐陈梦心，锦瑶也是无意间从她口中得知，陈大人一直在追查皇后娘娘，不巧这事与冉家有点关系，锦瑶便留心记下，又向母亲查证了一番。”

舅舅家的表妹，根本不可能知道舅舅追查皇后之事，就算知道，也不会蠢到与她一个冉家人说。

但秦慕渊并未揭穿她，只是眼中情绪玩味：

“冉小姐宁愿背叛皇后娘娘，背叛冉家，是想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呢？”

“我所求只有一件事——杀了言萝月！”

……

因为出了琉璃宫里那一档子事，秦慕甫和言萝月失了出城放纸鸢的闲情，两人留在宫中，与三公主、霍纯、秦慕修等人，参与了宫中的端午盛会。

待他们回到璟王府时，一弯月牙悬于高空，天色已经很晚。

门房老远听到动静便开了门，马房小厮上前牵马，等候多时的余辖和戍兰也从门内走出。

又有小厮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秦慕甫牵着言萝月走在其间，余辖和戍兰围着晏安和紫苏跟在后面问话，主仆几人说着话往后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