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阮蓁蓁起床的时候便觉得心慌不已,有些喘不上气,头隐隐作痛。
昨夜好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不太好的梦。
阮蓁蓁柳眉轻蹙,原本娇艳的唇瓣也轻轻抿起。她仔细回忆着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头越发地疼痛难忍。
“小姐,可要唤府医?”柳儿担忧地望着自家小姐愈发苍白的脸,一颗心提了起来。
阮蓁蓁原本是不想唤府医的,本来这具身体从小就病弱,大大小小的喝了不少的药,但是想到如果这样的话难免会让家人担心。
思及此,阮蓁蓁还是点了点头。
阮蓁蓁在自己的院子里稍微用了点早膳,没什么胃口,还是强忍着吃了几口。
府医在外间候着, 阮蓁蓁不欲让人多等,便唤了府医诊脉。
迟祗(zhi)轩用医的消息不多时就传到了前院,取自《诗经》“昭假迟迟,上帝是祗,帝命式于九围。”
迟迟,久久不息;祗,敬畏。
这是阮父亲自为阮蓁蓁的院子题的名,阮蓁蓁幼时便体弱多病。阮父希望小女儿的寿命可以长长久久,他们一家必定怀着敬畏之心行祭拜之事。
阮母满脸焦急地走了进来,“娘的乖乖,身子是哪里不适?”
摸到阮蓁蓁微凉的小手还有略显苍白的脸蛋,声音突然提高,“怎么这般冰凉,可是夜间下人们伺候的不尽心?”
阮母锐利的眸光扫着屋里候着的其他人,一众丫鬟跪下来请罪。
阮蓁蓁连忙安抚道,“娘,不关下人的事。是我昨夜梦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