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至极，恶劣至极！

而如今，天养所忠诚的生灵已经死去，那些背叛她的生灵，也终将受到审判。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已经无法相信任何人了。除了许星语——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

许星语缓缓收回手，深深地看了天养一眼。

他已经明白了天养为何会有那样的想法。

沉默片刻后，他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我给你两个选择。”

天养抬起头，神色微微一变，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决定。

“第一个选择，我按照原本的打算，彻底净化黄泉血海中的所有灵魂，并用时间的力量将整个天马星系恢复原本的样子。”

“第二个选择——我可以运用这些净化的能量，让整个天马星系重生，就如同最初诞生之时一般。”许星语停顿了一下，目光直视着天养，“新的生命将会孕育，旧的生命则会彻底消散，唯有你——会记住这一切。”

天养闻言，身躯微微一颤，陷入了沉思。

许久之后，她忽然抬头，翠绿色的瞳孔倒映着许星语的身影，语气复杂而坚定：“有没有……第三个选择？”

许星语微微一愣：“嗯？”

天养直视着他，轻声说道：“让我成为许星语大人的人。”

空气瞬间陷入寂静。

许星语的表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来，他摸了摸下巴，神色有些尴尬：“呃……我已经有好几个妻子了，这样感觉……不太好吧？”

天养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你知道吗？这个星系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沧桑：“我忠诚于我的生灵，他们已经死了；那些背叛我的生灵，也会迎来审判。”她的目光有些迷离，仿佛看向了遥远的过去，“即使大人能将时间倒回，或者让整个星系重生……可我已经没有信心去管理它了。”

“我失败了。”她轻轻闭上双眼，呢喃道，“作为这个星系的星主，作为它的守护者，我毫无疑问是个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