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萧翻了两页，“那时候的我还有些稚嫩，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弟子的好感。”

三两句，将话题从流萤身上转移走。

林萧又说起饭菜都被吃光的事情。

姬扶摇耳朵红红的，很不好意思。

林萧饶有兴致地看着，感觉很有趣。

然后就被捶了一拳头。

“……”

好像性格强势的少女，都很喜欢用打人的方式来掩饰内心的娇羞？

就着茶水，吃些糕点凑合了事。

姬扶摇恢复过来，将发丝揽过耳后，询问他这么早出去做什么。

“挑选些材料，给你做了一身衣服，”

林萧说，“小神兽和你的师姐妹都送来了礼物，为师的自然也不能少。”

他放下文书，将衣服取出来，是一身以黑色为主导的长裙。

搭配金色的细线以及部分区域的拼色设计，看上去有些新颖和前卫。

“裙子？”

姬扶摇有些意外，取来细细磨蹭，“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颜色的。”

“没见你穿过裙子，”

林萧说，“只能按照为师的想法，做一套适合你的。”

她有点太高了，穿些太鲜艳的裙子，给人的感觉会很奇怪。

林萧想象不太出来她穿那些裙子的模样。

只能做一套黑色搭配刺金的款式，挂上拼色和南疆特有的植物刺绣，套在模拟出来的模特身上，是不同于其他裙子的英气和尊贵。

“我很少穿这个，”

姬扶摇笑着说，“以前只有见长辈时，才会特意打扮一下，现在都没有一件属于自己的裙子了。”

“去试试？”

林萧提议，今早留下的文书不多，半个小时足以处理干净。

“嗯。”

姬扶摇起身去了。

林萧化出几道身外化身，连带着小太阳那份，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面前的工作。

小家伙很是感激，把头伸过来给他摸。

被婉拒之后，还恍然大悟地变回了金乌。

没办法。

林萧只能挠一挠小家伙的下巴。

视线抬起，投向窗外。

他本来打算离开的。

但在早晨，清醒过来之后，看见少女依恋在自己怀中的模样。

忽然就发觉，很多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复杂。

安流萤做的没错。

有福就要立刻享，将期待留到下次，甚至是下下次见面，大多数时候都是无可奈何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