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骨头的子不语并没有就此消散，她的全部已经凑齐，哪怕没有肉体也能维系着存在。

五块骨头拼凑出小巧的人形，“我还没输。”

她当然不肯服输，她没有输给叶玄兮，她是输给了真祁，输给了那胜过世界的一剑。

“嘴硬可不像你呢，高高在上的仙人大人，现在又一次坠入凡尘，感觉如何呢？”

叶玄兮嘴角流着血，但她依旧笑得很开心。

“你知道为了这一刻我有多努力吗？你当然不知道了，毕竟你都不在意我这个被你舍弃了的前容器，你在见面的那一瞬间没有把我轰杀至渣，就决定了你输定了。”

自古以来有着这样一条谣言，反派死于话多。

叶玄兮觉得自己勉强算是半个反派，对着一个死人说那么多话可能不太好，上一个自以为赢定了的家伙貌似就是面前这个被打得只剩骨头的家伙。

“混蛋，你只是运气好！”

子不语异常的恼怒，她恨不得吃叶玄兮的肉喝叶玄兮的血，只是很可惜，现在的她连咬人的嘴都没有。

“是啊，我只是运气好，运气好能够遇见师姐，运气好可以得到再来一次的机会，运气好，可以跟师姐表白。”

叶玄兮毫不掩饰自己的炫耀。

“子不语，你曾是天上的仙，有些事情你应该比我看的更加清楚，我承认我是个愚蠢又短视的蠢人。为什么你要在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情上浪费精力呢？你应该很清楚的，不管你做什么，师姐都会解决的，你最后的结局只会是凄惨的落幕——同曾经的我一样。”

有些事情她们都心知肚明，上一世的事情是叶玄兮不愿面对的过去，也是子不语亲身经历过的事情。

“不管那些事情是我做的，还是你影响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我们早已明白，为什么还要重复相同的错误呢？”

最开始的时候，叶玄兮也有想过继续执迷不悟，但她还是改变了，因为师姐她变得不一样了。

“呵。”

子不语冷笑一声，影子更加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