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语有理由怀疑虚就是在激怒自己，可激怒自己又能带去什么好处呢？想看自己着急跳脚的模样？这个家伙可真是恶劣。

她没有特别强烈的愤怒，那种渴望一同毁灭的情绪也是她完全理智的选择，想看她跳脚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虚拿了子不语最在意的真祁来说事，子不语也没有波动。

看起来是个活人，实际上早就死了，死了大概也有那么几万年了。

没办法，谁让理论上必然到来的复活被改变了，子不语就只能用如此残缺的尚未完全活着的姿态来进行她要做的事情。

命运总是在流淌，谁也拦不下那奔腾的大河，但是可以干涉流向，大家一同死掉，怎么就不算是好结局呢？

“be美学也挺好的，坏结局也是故事的一部分，这很合理。”

虚阴阴地笑着，“不过你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已，我准许了，你的私心实在美妙，哪怕是应该得到幸福的人，只要那个人不是你自己，就可以对其产生仇恨。”

“你就是如此仇视着叶玄兮的吧？”

子不语还是那样保持着平和的心境，一点都没被激怒，她甚至都懒得跟虚说话，这个虚完全就是故意的，没什么好在意的。

就算是事实，也难以激怒早就知晓并接受了的子不语，子不语不对这些个已经知道结果的事情生气，她恼火的是自身的命运，她想要打开封印让四方界毁灭也是为了反抗那高高在上的命运。

倘若命运就是让那些事情发生，她绝不会妥协，让大家一同堕入无底的深渊吧，谁也别想逃走。

子不语所想，不过是最朴素无华的同归于尽。

因为清楚毁灭会成为一切的结局，所以子不语很是平静，她早已接受了一切，自然就不会在意那些无聊的事情，叶玄兮会怎么样完全就不是她在意的事情。

“你错了，我才不在意叶玄兮怎么样。”

子不语这么说着，至于她是在自我欺瞒还是在应付虚，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