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没在外头陪着公主啊?”
他回来的时候,公主的车驾还在国医府外,人自然还未曾离开。
离桑一挑眉,“你倒是对公主的事上心。”
白景安笑了一声,把盒子放在桌前,取出瓷瓶倒了一颗药放在老太君手上,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那公主瞧着有点意思,若她是个男子,倒是个做纨绔的好苗子。”
白老太君就吃了药,放下杯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这猴儿似的,没个正形!”
“桑儿跟我说,四公主今日来国医府找你道谢了,可有这回事?”
白景安挠头,“是啊,她不是想过了吗?”
白老太君看他这副半点不开窍的模样,无奈的叹了一声,“既是来找你的,一会儿便随你表姐一同出去待客。”
白景安半点没放在心上,“知道了知道了。”
等离桑从回雪小筑出来,白景安便也跟着她一道出来了。
正院这边,柳轻正带着秦澜在水榭中煮茶对弈。
秦澜眼尖瞧见了二人,笑着挥手,“离姐姐,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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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便往水榭去了,白景安凑近几步瞧了一眼。
“这是下上棋了?公主殿下与监院姐姐倒是有雅兴。”
秦澜单手撑脸,青葱白指捻起一枚玉子落下,笑着与他道。
“白公子忙完回来了?”
“可有兴趣来手谈几局?”
白景安摆手,“如此风雅的东西我可玩不明白。”
这下棋可不仅仅是会下就行,还得要脑子,会谋会算。
他这一没城府二没心计的,拿什么跟人下?
澜柳眉轻挑,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不喜欢下棋,那白公子喜欢玩点什么?”
提起玩,白景安可就来精神了。
“投壶蹴鞠打马球,斗草藏钩叶子牌,公主喜欢哪个?”
秦澜一听,笑着道,“我今日是来找白公子道谢的,自然看你想玩什么,秦澜奉陪。”
柳轻见此二人聊得投机,以目光转向离桑,带几分好奇的问询之意。
离桑三两步上前来,拍了拍白景安的肩头,“景安,今日招待公主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说罢,停在秦澜身边,“公主,这残局便交由我来下吧。”
秦澜笑着看向柳轻,“柳姐姐,那我就去了。”
柳轻颔首,“好。”
秦澜这才转向离桑身边的红霞,“这位姐姐,有劳你备些投壶的器具,今日本宫要与白公子一决高下。”
她倒是嘴甜得厉害,年纪小见了谁都唤一声姐姐,这可把红霞吓坏了。
红霞连忙一福身,“公主折煞奴婢了,奴婢这就去。”
他二人去水榭边上投壶去了,离桑则接着公主的棋局跟柳轻下起来。
围棋的规则十分简单,只是上限极高,要下得好十分困难。
离桑并不懂这里头的门道,随性走走,柳轻便也不关注棋局,问起这二人的事来。
离桑这才将昨日之事同她说了一遍,听得柳轻若有所思。
秦澜与白景安年纪相仿,倒是能玩得到一起。
当日投壶并未分出胜负,约好下次再比,秦澜才回了宫。
自此之后,秦澜三不五时就往国医府跑,她与白景安什么都比过一点,各有胜场,算下来竟然也堪堪打平。
离桑瞧着二人相处融洽,与柳轻在边上作陪,偶尔插两句话。
值得一提的是,京中这几日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相府老夫人认了个干女儿,是从前相府那个庶女的表亲,目前在国医府任职监院。
知道内情的,都明白相府此举为何意,那不知道内情的,也并不在乎,只在茶余饭后聊上几句。
日子这般过着,没几天就到了陆延骁回京的日子。
离桑要将他介绍给白家人,在此之前自然要与他商议过。
今日已经年二十八了,他明日还要进宫述职,时间比较紧,所以她今日打算早些回侯府去。
下午的天还在落雪,公主与柳轻坐在一起喝茶。
柳轻久违的摘下了面纱,显露出那张离桑都许久未见的面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