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白家这样雄厚的身份背景，两人这一唤一答之间，涵盖的东西可就海了去了。

但两个人都是随心所欲的主，并未考虑那么多。

只觉得意气相投，彼此欣赏，倒成就了一段忘年交。

白玉来的时候，忽明娜刚收完了茶画的最后一笔。

一朵莲花跃然茶沫之上，格外的漂亮。

老太君端过来细细查看，夸赞道：“娜娜当真心灵手巧，冰雪聪明。”

忽明娜咧开嘴笑着道：“外祖母过誉了。”

白玉听她这个称呼，没止住一个愣神。

又见自家祖母笑得合不拢嘴，显然一副十分受用的神色，便没有多问什么。

白景安瞧着那莲花，颇有些意外。

“你还会画画呢？”

忽明娜得意挑眉，“那是，我这一手画技，在西域认第二，没人敢争第一。”

白景安取出一把黑檀白绸扇，扇面光洁如新，纤尘不染。

“那正好，帮我画一幅扇面吧。”

“要君子竹，最好再提一幅字。”

他记得，这女人的字也写得相当漂亮。

忽明娜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要求还不少，我答应了吗？”

白景安取出摸出一张银票放在她面前，忽明娜立刻转变笑意。

“遵命少爷。”

场中几人都被她二人逗笑，离桑有些恍惚，总觉得这样的温情对她来说，美得不真实。

她在品茶的间隙，开口提起了昨日之事。

“外祖母，桑儿有一事想问问您。”

白老太君颔首，“桑儿你说。”

“昨日发现一个女子，去给我娘祭奠扫墓。”

白老太君一愣，忙问道，“是何人？”

“她说她叫白芽。”

“白芽……那是落落的贴身丫鬟！”

老太君当即神色一怔，就要起身。

“她人在何处，快送来见我！”

离桑连忙扶住她，“外祖母先听我说完，此人并非真正的白芽。”

老太君这才坐下来，听她将昨日之事娓娓道来。

一席话后，老太君眉头紧蹙，悠悠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