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重重指了柳书白三下,谢天齐怒道:“他日日夜夜对你嘘寒问暖,哪怕是普通日子也给你们母子俩送鲜花礼物,在我的眼皮底下!”
“可我跟你解释过……”
解释过柳书白只是自己的邻居同学以及朋友,而那时候的谢天齐,也慷慨地说不介意。
“放他娘的狗屁!”仿佛受到天大的刺激似的,谢天齐粗口指骂,“你敢说那时候你没有觊觎她一个有夫之妇?”
他越骂越咳,咳得眼里显出红丝。
若是那一年他被谢天齐这样质问,柳书白也许会被说中心思而心虚紧张,害怕这份深埋着的感情被姚琴知晓。
但现在,他只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确实觊觎,甚至巴不得她早日将你踹了,好让我有机会追求她。”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对峙。
柳书白早盼这一天盼了很久了。
“与含辛茹苦独自抚养你长大的父亲断绝关系,是你不孝,没让自己的深爱的人得到家里人的认可,是你不行,与阿姚私奔回到南城却不曾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是你没用!”柳书白几乎是一口气把话说完,痛恨地指责他,“你以为你有多伟大?谢天齐,少在这自我感动,你这样的人,配不上我千般好万般好的阿姚。”
话说完,柳书白心口豁然了一般,不但觉得舒服,还觉得爽。
姚琴听着,微张的唇一直没闭上,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卡在喉头没说出来。
好一会儿,她才看向被柳书白骂得白了一张脸的谢天齐:“就因为他?”
谢天气缓和了脸色,捏紧了拳头:“当然不是。”
三个人,都齐了。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谢天齐也不再保持沉默。
“侯梦秋怀孕那一天我就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话题一下子跑偏,姚琴都愣了那么一下。
门外的夏晚栀竖起了耳朵,睁大了眼睛与谢祁延眼神交流。
果不其然,谢天齐的下一句便是:“我查出弱精症,能有孩子的概率极小,几乎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