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和家母虽然成了亲,但自成亲之日起,家父就再没有理睬过家母。
然而,也就是在酒后那一次,家母就怀上了身孕,后来生下了微臣。
也因此,微臣同辈中再无弟妹,只有臣一人。
家父后来常年住在边城军中,再未归家。
直至家父患病,在临终时还留下遗愿,埋骨边城,不与家母合葬。”
“唉!”
“唉!”
……
不知是哪几位官员发出的几声叹息——
“家父离家不归,京中的勤兴侯府就由家母打理。
勤兴侯府原来也是有些家底的。
奈何,臣的外祖、舅父甚至是表侄殷宝业,都是文不成,武不就,只知吃喝嫖赌,整日流连于花街柳巷……
他们早早败光了殷家,于是就像是吸血的蚂蝗一般,死死地吸附着勤兴侯府。
家母又是个没有成算的。
她一是怨恨家父不归;
二是,由于家父不归,勤兴侯府就都是家母做主,她早就把勤兴侯府看成是殷家之物。
殷家人就整日捧着家母这个所谓的勤兴侯夫人要金要银,把勤兴侯府当成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绝的钱庄!
眼看着勤兴侯府快要被殷家掏空了,微臣自然不喜那一窝好吃懒做只知伸手的殷家人!
几次拦阻之后,外婆和舅母便与家母合计,将表妹殷氏送上了微臣的床,想将勤兴侯府和殷家永远绑在一起!
那殷氏虽没有十分美貌,但却是微臣的第一个女人,微臣与她也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日子。
只是这样一来,殷家对勤兴侯府的索取愈发地理直气壮了!
而勤兴侯府衰败得也更快了!
家母也知,若是娶表妹殷氏为正妻,对勤兴侯府没有半点好处。
因此,她只许微臣与表妹暗中厮混,却不许微臣明媒正娶。
家母说,要让微臣争取娶到一位高门贵女,来扶持日渐衰败的勤兴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