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错,阁下作为海森堡先生的个人助理,为他工作必然是份内的应当义务吧,您这是有什么异议吗?”
少年的转变让侍者有些疑虑,但她还是继续按着流程,强调了少年的身份,并补充问询起了苍川的需求,
“怎么会呢,能为海森堡先生工作可是我的荣幸,请您替我转告他,我安德森必然不会辜负他的期待!还请他好好休息,争取早日康复!”
少年连忙摆手,矢口否认,同时也快速的朝着对方行礼,并迈开脚步,朝着隔壁不远处的工作室大步走去,
但苍川此刻的内心却与他的表现截然不同,
经过昨夜的那一番细致的“调查”,他已然对这栋大楼的布置了如指掌,同时,他亦在其中发现了一个更为令人恼怒的事实,
那间他所前往的“工作”的地点,也就是那“海森堡”的工作室,其间所隐藏的监控暗哨,单就数量和布置方位而言,都已远甚于自己的“宿舍”,
“沙滩伞制药”这家公司对他抱有的芥蒂与防备,都已然达到并超越了自己计划中的所想,
再加上自己在布置“网络”之时的疏漏,和第二日海森堡因“病”委托的巧合,都让少年感受到了,这家公司隐藏深埋的,无穷试探与恶意,
“【乌萨斯粗口】这群家伙怎么这么敢傲慢!”
小主,
感受着自己“排线”传来的,眼前门扉背后,那监视机器启动时发出的微颤,看破一切的苍川心中再度发出暗骂,
“滴——!”
但毕竟时机未到,面对这泼天的恶意,少年也是只能将计就计,用最真挚的“真诚”来回应对方的怀疑,
随着工作室大门的开启,苍川也是不顾四方监视器投来的炙热,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
那位为其传送指令的侍者也是紧随其后,
“咔哒——”
看着苍川缓缓落座于达尼洛夫的座位,侍立一旁的她也是缓缓的将手伸入口袋,按下了放置其中的遥控器,
“沙滩伞制药”个人医务室内,
“咳咳——!”
倚坐在病床之上的老乌萨斯看着眼前的浮现的监控画面,吃力的扶正了自己腿间用于记录工作的笔记本,同时亦扭头朝一旁前来亲自照顾他的,那位黎博利副总说道,
“你...你们昨夜降温的原因找到了吗?这真的不是源石技艺的...的影响吗?”
侍者并没有完全欺骗苍川,此时此刻的达尼洛夫确实是因昨晚他的“排线”而不幸罹患了风寒,
“没有,先生,我们可以保证,这绝对不是源石技艺的影响,公司派出的检修人员和探测小组都没有发现任何的施术痕迹,唯一有的也只是一些墙面返潮而凝结成的冰碴和霜花,”
黎博利认真的举着手下呈递的报告,朝着“海森堡”宣布着他辛苦调查的“结果”,语毕,他又有些不放心的朝病床上的老人补上了他的担忧,
“还有,先生,您真的打算用这种方式来试探这个安德森吗?我们昨天给他做的基础检查中显示,他对源石的适应性可以说是极度缺陷的,就单凭这点而言,他便不可能是这场事件的主谋,而且就从他应对此事的行为举止而言,我们根本就也没必要搞这么多试探和花费来应对这个普通的孩子...”
比起达尼洛夫,这位黎博利副总要更明白的目前公司的情况,
作为一个商人,他知晓这次试探所造成的花费,自从那群前往乌萨斯的佣兵“失踪”,以及鸭爵的投资转移断绝后,“沙滩伞制药”的资金链就逐渐在向一个糟糕且微妙的方向发展,任何“无意义”的举动都会对公司的底蕴照成相应的影响,
换言之,就是公司已经经不起达尼洛夫这样折腾了,他想看到对方向他承诺的利益,
“咳咳——!”
“海森堡”以一阵凌厉的嘶咳打算了黎博利副总的言语,
“我的先生,请您稍安勿躁...”
“我知道我们公司最近的运营不太理想,但你...你也要知道,凡事都不能操之过急...”
病床上的老乌萨斯摆出了一副说教的语气,他对这位只见利益的哥伦比亚商人已然有些不太满意,
“如我先前所说的那般,这位安德森的结局必然是成为我们手术台上的样本,而让他成为样本的前提,则是需要一个合理的过程与解释...”
“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故乡的军官就给我上过这样的课程...”
“只要他触碰了我特意留在桌上的商业机密,我...我们就有理由和证据借此将之处理,到时候也能用一个‘破坏合作’与‘畏罪潜逃’的结果...将之送给那个‘多瑙生态’以搪塞他的消失,在破坏对方企业信誉的同时,占到道德的先机...”
达尼洛夫浑浊的眸子里流露凶光,如此总结而出的“生活经验”亦让一旁为之削起水果的黎博利不寒而栗,
“行,行吧...”
“一切都按先生您说的去做吧...”
黎博利副总一面应承着对方,一面又看向自己手上那削好的水果,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我的公司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老家伙的到来而开始走向衰败的呢?”
他的脑海里浮想联翩,却终究是找不到与之相符的一分一毫,
“咔——”
他发狠的咬下自己手中的水果,而后顿感舌尖传来一阵铺天盖地的酸涩,
唾液分泌,舌根收缩,喉间一阵颤抖,
“【哥伦比亚粗口】,这该死的水果怎么会这么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