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家伙驾车带他走的路,压根就不是什么正常的道!
此时此刻,这辆低调奢华的豪车,正越野于荒地之中,奔驰在城墙之下,
条条大路通罗马,但这位憨厚的司机师傅似乎特意选择了一条最难走的“大路”,
这正常速度能按时到就有鬼了!
而当颠簸于副驾的苍川询问起休谟斯何故如此的时候,这位“见钱眼开”的司机师傅是这么说的:
“小娃娃,抱歉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走这条路,但是雇佣我的那家公司就是这么要求的,说是你和他们的合作存在一定的隐蔽性,故而为了防止你的行踪不被有心机的记者媒体捕捉,只能能带你走这种非正常道路前往他们的公司了...”
面对休谟斯如此的解释,苍川在无语之余也是表示了理解,
毕竟就这件“合作”的整体而言,“沙滩伞制药”全程都必须保持其隐秘性和低调性,否则,若是因这些细节的失误而出现了些许的破绽,那么对他们的计划所造成的后果,必然是致命且难以挽回的,
“算了算了,我也不是什么记仇的人,他们今日在我身上做的这些文章,就放到以后的清算之中去吧,”
依靠于窗旁的少年此刻正如此想道,
“嗯嗯,对了,小娃娃,我之前听你的口音,想必你是乌萨斯人吧...”
小主,
或许是旅途的乏闷,亦或是性格的爽朗,
紧握方向盘的休谟斯忽然开口,头也不扭的问向苍川,
“是的,您有什么问题吗?”
少年也不掩饰,痛快的接过了对方的问询,
“其实也没不是什么特别的问题,只是我看你年纪轻轻就离开自己的国家出来闯荡,有些感慨就是了...”
“感慨?什么感慨?”
少年扭过脑袋,不再去看窗外那千篇一律的荒芜,
“嗐,还能有什么感慨,我在这哥伦比亚的各处拓荒地上苦苦挣扎了十年,也是离开家门在外一个人打拼了十年!”
“看到你这样的一个小娃娃在这荒野上跟我跑,我就想起了我年轻时的情景,我记得,那时候...”
接过话头的苍川就像打开了对方的话匣,驾车的休谟斯开始林林总总的为身旁的少年介绍起了自己的往昔,
从懵懂年幼时奔走于山野的欢愉,到少年青春后成为学徒的热情,在至壮年立业之后的拼搏,这位憨厚老实的丰蹄,几乎不吝啬分享他那走过的大半人生,
与此同时,作为聆听者的苍川也亦在他那带有强烈怀念自我陈述之中,微微感觉到了一股与某人相似的熟悉,
休谟斯的人生轨迹似乎与某位拘谨的沃尔珀少女有些许的类似,
换言之,这份类似便是那霜叶与休谟斯之间所共有的,因相同身份地位所必然造成的,经历的同一性,
故而至此,将二人划为对等的少年也不由的对自己身旁的司机师傅作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苍川微微扭头,开始用余光打量着身旁之人的外貌,以及感受他那微微散发出的,只有他和他内心深处的“邪魔”能发觉到的,那对每人而言的,“浓度”不同的,矿石的颜色,
不出所料,少年在司机坚甲包裹的后胸处,“看”到了那无比熟悉的,浓烈的澄黄,
果然,大部分在这拓荒地上挣扎的人,都难以逃离那感染者的‘恶冠’...
或许是休谟斯人生故事的陈述,亦或是他那苦苦隐藏的感染者的事实,
苍川发现对方“秘密”的瞬间,心中便即刻消去了那先前因初见时误会而对他产生的恶感,
而且消除的是那样的理所应当,直截了当,
若将不幸的程度比作一杯容量多寡的水,那么于少年眼中,他所见的,矿石病的绝望已然能将之倒满,让其于那丝毫的空隙之中苟延残喘,于夹缝之中捡起那名曰自己生活的碎片...
“那是何等的悲...”
“哦!你瞧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我能准时把你送到吧!”
既没有任何的预兆,也没有丝毫的顾及,
休谟斯突然的言语伴随着载具的急停而同时落下,干净利落的打断了少年那愈发弥散的思绪,
“小娃娃,我们到目的地了,”
苍川的耳畔传来丰蹄男子的欣喜,而后便是一声开启车门的响动,
回到现实的少年即刻循视,
一个巨大突兀的沙滩伞logo便恶意的闯入了苍川的眼帘,随后便是其下那罗列介绍的罪恶的文字:
“沙滩伞科技制药有限公司特里蒙总部”
“......”
“真糟糕”
少年的内心如此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