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从哪几个方面下手攻破她,她心中明镜似的清楚。
江稚月一直待在医院,对方没有机会下手,她来一趟盛家,给足了对方送上门的诱惑,对方必将动手。
“从我离开外公家,后面几辆车已经跟了我许久。”
一路驶来,原本贴身保护她的那辆保镖车,不知不自觉中已经消失。
“你原本是哥哥的司机,同时还负责贴身保护哥哥。”江稚月目不转睛地看着后视镜里中年男人的眼睛,大概谁都没想到,一次简单的随盛家回归蒙特州的述职报告,发生了这么多变故。
盛怀安中枪昏迷,他手下的人军心动摇,加上威逼利诱,叛变是时间问题。
更重要的一点,这批跟随盛家返回蒙特州的人员,除了独立的保镖团队外,大部分工作人员都是北西里州本地人,他们的家庭、妻儿老小,都还留在盛家的故土上。
“小姐,很抱歉......”司机咬紧了后牙槽,加快的车速,孤注一掷的表情,像极了赌徒的疯狂。
他不敢与后座的那双眼睛对望,年轻的姑娘沉稳得不像话,不愧是大房一脉的孩子,这临危不乱的气质,像极了病危的盛父。
倘若这个孩子能够早些回归盛家,或许大房一脉的命运会有所不同,至少盛怀安不用独自肩负那么大的压力。
正是作为盛怀安的司机,这么多年,他们局外人都看懂了盛老爷子的偏心,以及大房日渐显露的颓势,直至大房父子双双陷入昏迷,哪里还存有一线翻盘之机?
“小姐,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跟随大少爷多年,我不求财不求富贵,我和你一样,只求家人平安......”
司机咬着牙,言语间不卑不亢道:“我的家人都远在北西里州,那些人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将您务必送到目的地,我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只能按照他们给的路线行驶。”
“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盛家父子待人宽厚,盛怀安也不似大少爷脾气,轻则羞辱下人,动则拳打脚踢,大部分跟随在盛怀安身边做事的人,得到过他的照拂。
但这世道如此,每个人都要做出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