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篇序，便足以将今日我等所作诗词压了下去。若当真有后之视今，想必我等词作也早如泥沉沙销，徒留柳兄大作熠熠生辉啊！”

柳凌霄站在诸多才子文人之中，把酒临风，满面皆是自得笑容，但却依旧故作谦虚地拱手对众人道：“承让，承让。”

一身素净白裙的宋晚妆站在他身侧，素净清丽的面上也满是骄傲自得。

她目光不住地瞥向亭中端坐与人对弈的沈朝谨，那人一袭云锦青袍，金相玉质，一身的侯门世子贵气，但那又如何，还不是个靠着父辈蒙荫，徒有虚名的草包，甚至连今年的秋闱都没下场参加。

什么右手受伤，都不过是他不敢参加秋闱，害怕暴露才学的借口罢了！

像她的柳郎，当初也被乞丐打折了腿，但重伤初愈，却也咬牙去参加了秋闱。

他日放榜，以柳郎之才，一举夺魁，出将入相不在话下！

想至此，听到众人对柳凌霄的夸赞，宋晚妆愈发挺直了腰板，也不觉得身上的素净衣裙和桃木簪钗寒酸了。

她如今的穷困潦倒都只是暂时的，有朝一日，柳郎定会位居人臣，替她请来诰命。

“师公子，我这篇序，可还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柳凌霄略带自得地看向方才朝他发难的师焕云。

师焕云与身旁的几个酒朋诗友兼狐朋狗友面面相觑，却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好。

他们虽然写诗作词没什么深度，但品鉴能力还是有的。

师焕云也是面色难看，他一早便从沈绾梨那儿得知了，柳凌霄以往所作诗词多是剽窃隐世圣贤的孤本，所以才一开始就对着柳凌霄发难，逼他作序，让他暴露才学。

但他没想到，柳凌霄竟然能作出一篇如此才藻非凡有深度的序，而且，这篇序，还不在沈绾梨给他抄录的那些孤本当中！

这让师焕云都忍不住怀疑，难道说，柳凌霄当真是勘破世事，境界都得到了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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