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阿尔托莉雅难过地瘪起嘴。
都是我的错。
残念的身材也好,悲惨的命运也好,全是圣剑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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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莉雅拿起的是圣枪,卡美洛的悲剧就影响不到她了吧。
啊~,我好悲伤~
……嗯?
这不是崔斯坦卿的口癖吗,怎么从我嘴巴里冒出来了?
话说,我在干嘛来着?
唔……
阿尔托莉雅用手腕抵住眼睛,甩了甩脑袋。
另一边,埃尔梅罗二世、韦伯、格蕾和取出子弹后心情并不怎么美丽的莱妮丝,却并没有遭到袭击。
与韦伯一番沟通后,意识到不可能让他短时间内掌握起源的二世拿着继承自肯尼斯的钢笔,独自惆怅。
这是埃尔梅罗遗留的物品中,他少有的接受的遗产。
一只狮鹫(Griffin)纹样的漆杆钢笔。这支钢笔是从埃尔梅罗先代的先代开始就一直在使用的物品,总是拒绝埃尔梅罗家遗产的二世会接受这支钢笔,不是十分中意它本身,而是用于缅怀去世的老师。
虽然他早就预料到肯尼斯师会对自己不满,但没想到居然会那么激烈。
被愤怒的肯尼斯攻击后,二世虽然嘴上不提,但心里果然还是十分失落。
连交谈的资格都没有吗……?作为学生,自己确实是失败到家了也说不定。
如今同样是为人师的二世将自己代入进去,实在想不到究竟要怎样才会导致自己连和学生交谈的兴趣都没有。
肯尼斯和自己肯定是不同的——这一点二世很清楚。但无论怎么说,肯尼斯师是老师,也有着老师该有的修养,即便是对愚钝的韦伯也耐心地作出了指导。
出于傲慢也好,不屑也罢,总归还有着“训斥”这一行为。
然而之前的肯尼斯,二世没有从他的身上看到任何一丝属于肯尼斯师的色彩。
无关乎理由,只是纯粹地想要毁掉他——二世自认为不会看错这种恶徒一样的心态。
在他过去的人生,包括迄今为止参与其内的两次圣杯战争在内,也没见过那么可怜的样子。
究竟是什么让肯尼斯师那么高傲的人完全丢弃了尊严和勇气,向恶意出卖自己的身心?
那样的,根本只是个傀儡而已。
果然是被恶魔蛊惑了吧。
二世暗自叹息。
他不是期望与肯尼斯和解,变得多么其乐融融,最多只是想道歉。可现在肯尼斯已经不是肯尼斯了,那么这些话也毫无作用。
恐怕连迟钝的、年轻的自己也察觉到了吧。否则韦伯·维尔维特那冒失的性格,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说。
毕竟他觉醒的起源,那双眼睛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
到了这个年纪还是三流魔术师的埃尔梅罗二世偷摸着瞥向同样愁眉苦眼的韦伯,有些羡慕。
他知道这羡慕是不好的,因为韦伯觉醒这份力量的代价是那位和蔼的老人的生命。
但是有些东西不是明白就能避免的。
就像肯尼斯师的事,就像「韦伯·维尔维特」在魔术一途的前程。
二世一直介怀于此。
但他终究知道现在想这个不合时宜,所以强忍着将注意力放到其他的事物上。
“肯尼斯师已经是敌人了。哪怕再怎么欺骗自己,我也没办法无视这个事实。”
“控制……他的是恶方的势力。恶方最大的敌人是大神阿赫里曼。而关于阿赫里曼,人们所能了解到的部分大多都来自残缺的典籍。”
二世突然说道。
“Avesta——阿维斯塔经,拜火教的经典。据说,里面包含有宇宙中所有的智慧,但是大部分都被亚历山大大帝给摧毁了。”
莱妮丝似乎有些幸灾乐祸,带着刺似地接话。
“亚历山大大帝?那是……”
格蕾错愕,担忧地看向二世。
但是二世无动于衷。
“嗯,是我过去参加圣杯战争时的从者。”
“但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我也不再是遇到难题就大喊救命的蠢小子了。”
“在那个夸张的收束完成之后,我们就不可能看到阿维斯塔经了,也就无从研究敌人。难以想象,回收地表全土的事象这么夸张的计划,怎么能是临时起意呢?”
二世不禁头疼,还感到匪夷所思。
魔术组织再怎么拉胯,也不至于没有一点反抗就被收走吧?时钟塔也就算了,彷徨海、螺旋馆等,为什么会让这个计划成功实施了呢?
二世想不通。
他也没时间想了。
轰隆隆————
地面剧烈地颤抖起来,发生倾斜。
在抖动中,迷雾散去,露出远处的场景。
地面开裂,翘起,向着外侧倾斜。
二世回头望去,发现后方的陆地已经断开,远处是滚动的黑泥之海。
在脑内模拟出脚下这片大地的真实状况,二世感到压力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