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今阿赖耶识已毁，被吊起来的统括者虽然依旧双脚够不着地，可一团人形的蠕动烂肉却也是没什么可看的了。

再一次锁定方位的祁墨然也不再废话，她当即便也飞向高空，终末邪鸟的漆黑之眸中又开始频频闪过了的全知天启的神威。

“……！！！”

无形的引力波暴涨，那置身在欢愉中有如邪神一般的诡异身影终究是定格在了量子与虚数平衡时的诡异节点。现在的祂即是徐子陵，亦是祁墨然，开口同样是二人声音的重叠。握紧了手中邪魅与神性交织的天启大剑后，祂说道：

“此举无关乎正邪…此举更无关乎善恶！…吾乃生，吾乃死，吾即是黑暗，吾亦为光明！”

“#@￥%……”

意志统括者似乎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然而此刻已经被打碎了机械身躯，只余留一团血肉的它张口即是咆哮，再难发出半点有用的词汇音节，更何况它现在其实还再被那罪孽的绞刑架给掉在半空……

徐子陵无视了统括者的躁动，他的眼眸低垂，依旧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时至今日…统括者，我已经不想再对你说些什么了。但如果就这么将你粉碎，我的心里也的确还会有些遗憾……所以，我还会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一个……最初的问题。你且听好了。”

“意志统括者，毁灭你，与你何干？”

【毁灭你，又与你何干】

“……？！！！”

听闻这话只余留一团血肉的统括者猛地从自己的躯体上开裂出了一副巨大的渗紫色独眼！它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寰宇中的身影，难以想象这无数年前被它随口说出的话语，竟会被徐子陵以这种方式给奉还回来……

“统括者，恐怕在你眼中，杀死那些对你而言毫无威胁的人，只是顺手之为……你的思想毕竟不同于人类，所以我其实并不怪罪你的行为……但你既然已经选择了向弱者挥刀，就必然是已经做好了被强者吐露的准备吧！

现在！就让你也来亲身体会一下！弱小者在面对你这‘顺手’一般的行为力量时，所能深刻一会到无助于绝望吧！”

“该死……不要以为你已经赢了！！！”

已经占据了整片太阳系的血肉在此刻被生生的扭曲成一张张狰狞且模糊的面庞，它冲着徐子陵嘶吼，

“即便我赢不了……你也别想好过！我杀不了你……就拿你的朋友来为我和我的文明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