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道从何而来？为什么天道就是王道？谁规定的？谁制定的？您遵从的又是什么？听从的又是什么？”

“这.......”这次轮着风神语塞了。闭着眼睛想了很久才说：“开天辟地以来，一直信奉的是六道轮回的天道。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

“风神坦诚。那么开天辟地之前是什么？”灵悠悠继续探究。

“是混沌世界。”

“那么，就是混沌兽了？难道是混沌兽产生的天道？混沌兽成了您信奉的源头？这不很滑稽吗？”

“这……”只见那老神仙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头摇头晃脑、无比骄傲自豪的混沌兽，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惊愕之色。他那原本平静如水的心境瞬间被打破，情绪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激荡起来。

随着老神仙的剧烈摇头，周围的气氛也骤然发生变化。狂风呼啸而起，如同凶猛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阵阵咆哮声；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仿佛千万只白色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刹那间，整个须弥山都被这狂风暴雪所笼罩，天地之间一片混沌，景象骇人至极。

灵悠悠在风中畅快地笑道：“风神别再摇头了。我等喝凉风也喝饱了！”

风神一阵大笑，摸了摸自己长得不能再长的胡子：“有趣有趣，怎么反而眼前的仙兽反倒成了天道的源头了？”

灵悠悠指着天外天的方向：“这个六道轮回的游戏，也是神明碧落黄泉创造的。我等有幸亲自见到了神明本尊。”

风神立刻恭敬起来：“真的？他，他可是本神的偶像啊。”

灵悠悠继续锐利地问：“那请问，碧落黄泉建立这套系统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魂魄的历练。”

“真实如此。既然是神明创建的虚幻的训练场，为什么我们不能去逆转看看？这正是最顶级也是最根本的历练，不是吗？我们哪里做错了呢？”

“这......”风神脑门上开始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