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喂!儿啊,爹只是揍了你一顿,不至于跳河吧!”
望着流转不休的河水,李大贵神情哀苦,长叹一声,也要跟着一头扎入河中。
就在李大贵要跳下河时,李源又从河中冒出了头来,一步步走到岸上,身上已是沾满了湿漉漉的泥巴。
还不得李大贵开口,李源从河中拖出一个人影,然后气喘吁吁地坐在了河边。
救人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当真太过艰难了。
李大贵眉头紧锁:“源儿,你......”
他并不是个愚钝之人,顿时猜到了一部分的情况。
李源也擦了擦稚嫩的小脸,完全不在意泥巴被抹到脸上。
“谎言是世上最危险的武器,可它有时也只是用来避免麻烦的手段。”
“我不愿娘亲担忧追问,否则,最终或许会害了这些人......”
模样尚且童稚,可李源抬头看向自己此世的父亲,一双纯净的眸子中,仿佛暗藏着令人看不透的深邃。
李大贵紧盯着那个被拖上岸的人影,发觉对方身着黑衣,面巾紧紧遮住面容,一副见不得光的模样。
对方的身份或许不简单,这引起了身为将军的李大贵的警觉,但他更担心儿子的情况。
“源儿,你一介孩童......怎么会水下功夫?还...还能将一个成年男子拖行上岸?”
本来是想借钓鱼的借口与儿子拉近关系,结果李大贵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自己印象中天真童稚的儿子,怕是与常人不同.......
面对父亲惊愕的问询,李源很自然地耸了耸肩:
“我不会水下功夫啊,是这大河托举着我。”
“我也没有拖成年人上岸的力气,是河水与鱼群在帮我。”
李大贵更加惊呆了,身为一个凡俗之人,他哪里能理解这种言论,忍不住将手放在李源的额头:“儿啊,你不会是烧昏头了吧!”
就在此时,被救上岸的黑衣男子呕出几口水,缓缓苏醒。
“不用说话,自此向南而去,你们的组织就在南方。”
“此恩无需相报,你们曾救下的百姓就是最好的报答。”
李源抢先一步开口,止住了黑衣人的话语,也止住了李大贵的询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