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锤靠着墙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沧桑和无奈，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西京近几年来发生的故事。“你们是不知道啊，那些人类领导者，一个个昏庸无能，只知道争权夺利。在尸潮来袭的时候，要不是主脑出手，那些人早就死得渣都不剩了。”

"末世刚开始，西京的领导者们就在为谁该多分一箱抗生素，谁的饮用水配额多了而互相攻击。"他抓起半瓶浑浊的私酿酒灌了一口，"等到主脑控制了卫星城之后，它甚至给每个幸存者发了电子手环——能预警尸潮，能定位救援，多他妈贴心。一开始，主脑可是真心实意地想要保护人类，它建立了保护区，给人类提供食物和住所，让大家能够活下去。"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接着说道：“可是人类呢，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不断地挑衅主脑的底线。那些所谓的领导者，为了争夺更多的资源和权力，居然联合起来攻击主脑。他们以为自己能行，却不知道主脑的力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在和主脑的对抗中，人类犯下了多少蠢事啊。”

张旭注意到秦锤的电路纹身在说话时微微发亮，像是有电流流过。老兵徐岩悄悄将手搭在爆弹枪上，战术目镜扫描着对方颈部——那里植入了一枚锈蚀的神经接口。

"后来呢？"张旭故意踢翻一个空罐头，金属滚动声惊醒了角落里的变异蜘蛛。那东西抖了抖腿又缩回去，身体上密集的茸毛看着让人浑身不舒服。

"后来？"秦锤突然扯开衣领，露出胸腔上触目惊心的缝合伤疤，"第三区的蠢货炸了主脑的聚变反应堆！他们觉得断电能让机械卫兵瘫痪，结果呢？"他狂笑着拍打疤痕，"尸潮从通风管涌进来的时候，是主脑的无人机群用燃烧弹清场！"

秦锤敲打了一下自己的机械臂，上面的投影仪播放出了一段三维影像：成群人类举着激光切割器冲向机械工厂，而天空正被西京方向涌来的血色云团吞噬。张旭的呼吸一滞——那云团是由无数飞行变异体组成的。

"最讽刺的是..."秦锤突然关闭投影，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般艰涩，"主脑最初设计的机械改造是自愿的。它给残废的人装义肢，给垂死的换人造器官。"他敲了敲自己的光头，"直到有人发现能通过脑机接口篡改它的核心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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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锤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主脑对人类失去了信心，开始无差别的屠杀和改造人类。它把人类的大脑取出来，植入机械躯体中，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奴仆。整个西京乃至雍省，都陷入了一片恐怖之中。”

张旭他们静静地听着，脸上露出震惊和愤怒的表情。通过秦锤的描述，他们终于明白了，整个西京乃至雍省，都处于这个恐怖人工智能主脑的控制之下。虽然主脑的主要力量集中在西京卫星城，但它的机械军队却可以对整个雍省的大部分平原进行扫荡。人类幸存者们为了躲避主脑的追杀，只能躲藏在地下洞窟或者像秦锤一样，在城市复杂的地下管道中苟延残喘。

“在主脑的控制下，雍省的人类数量急剧减少。当人类数量降低到极低水平之后，主脑就把主要精力投入到了对付血巢之中。别看它能击败雍省大部分的人类势力，可在对付血巢这件事情上，它也没什么好办法。到现在，主脑已经占据雍省十年了，它和血巢互有攻伐，却始终无法彻底清除那些盘踞在城市中的血巢和丧尸生物。”

秦锤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嘲讽，“尤其是西京市的血巢，一直在不断向着卫星城扩张。主脑虽然有能力击退袭来的尸潮，却无法清扫西京市区的丧尸。现在丧尸生物的攻势越来越频繁，吸引了主脑大部分的精力。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一部分我这样的人类才能在主脑和血巢的争斗中夹缝求生。”

“那些机械兵团大部分都被派往了西京市和卫星城的交界处，这里的兵力很空虚。不然你们的飞机恐怕一出现在卫星城附近就被击落了。” 秦锤说完，询问了张旭他们的经历。在得知他们是被一台羿式防空车击毁之后，他立刻判断出，是主脑操控的防空车击毁了他们的飞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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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打算，在我看来都是不可能的。无论是太空农场的技术，还是制造殖民舰的技术，亦或者是想要掌控战前遗留的工厂，这些都是不可能的。太空农场的半成品和遗留的成品的确可以在末世中应用，制造出粮食，卫星城之中曾经有很多，但是都毁于人类和主脑的战争。而其他的东西，都在主脑的控制之下，你们根本无法得到。”

秦锤毫不客气地说道，“至于你们的队友，恐怕已经遭遇了不测。在主脑发动叛乱时，西京和卫星城之中的人类领导者，可是有着五个满编帝国精锐装甲师，还有遗留在这里的大量常规军队，再加上一些从避难所唤醒的军队，足足有将近五十万大军。他们装备精良，都没能击败主脑的机械军团，你们这些大块头，根本不要想了。我劝你们哪里来的回哪去，前提是你们还能够逃走，不然就只能和我一样，做一个在夹缝中生存的人。”

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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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岩皱了皱眉头，没有立即反驳秦锤的话。他在心里思索着如何完成任务，仅仅获得西京局势的情报，对于接下来大军的行动帮助不大，而且还要想办法将情报送回去。队长和技术军士的失踪，很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想要完成任务的重担可不轻，仅靠剩余的五人，能把情报送出去就很艰难了。

“秦锤先生，我对您的判断完全保持反对的意见。” 张旭此时发出了反对的声音，“首先更正一点，我们虽然相信元帅是救世主，但我们并不是什么宗教狂信徒。我们也遇到过名为白莲花教的疯狂教团，可曾见到那些宗教分子像我们一样理智？我们所坚信的，是伟大的元帅大人会带领我们重建文明于废土，从那些变异生物中夺回我们所失去的一切！我是战后出生的孩子，我没有见过末世前的世界，但是我对此无比向往，我坚信这一切一定会到来，甚至愿意付出生命。”

“而且我们没有告诉您，在元帅的带领下，我们先后夺回了多座被血巢母体所占据的城市，而我们的元帅，曾经亲手斩杀过从血巢中孵化的恐怖巨大生物。而您所恐惧的主脑，虽然威慑了整个雍省，但是却无法清除掉近在咫尺西京市中的血巢。在我看来，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

当张旭说他们已经收复了被血巢占据的城市之后，秦锤灰白的眼睛中闪过一丝震惊的神色，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也足以激起他沉寂许久的内心。不过随后他咧嘴一笑，“原来是年轻人啊，就是有志气。就和我当初一样，我曾经的梦想就是把帝国的龙旗插在美利坚的白宫和苏联的红场之上。”

秦锤靠着墙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沧桑和无奈，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西京近几年来发生的故事。“你们是不知道啊，那些人类领导者，一个个昏庸无能，只知道争权夺利。在尸潮来袭的时候，要不是主脑出手，那些人早就死得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