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陶春花不再害喜了,天气也冷了下来。
屋里早早烧起了炭盆,贵妃椅上铺了毛茸茸的貂皮,谷荔穿着单衣陷在软乎乎的长毛毛里,舒服得很。
炭盆上置着架子,上面放了一捧花生,几个橘子,一小碟桃花酥。屋里交杂多种香味,却一点不腻人。
有人捞起了谷荔垂在贵妃榻外面的长发,一圈一圈绕在指间玩。她的发质很好,又滑又韧,稍一松手,黑发就从指间滑开了。
就跟黑发的主人一样,滑不留手!
午睡正酣的谷荔,头皮一顿一顿的疼,感觉像是有人坏心眼地在扯她的头发。
她发泄似的地踢了一脚,企图赶走梦中的不适,转了个身,将脸往毛毛里蹭了蹭。
身上的毯子慢慢地被扯动,嫌热的大腿被重新盖上了毯子,谷荔唰的睁开了眼。
“你。”起到一半的身体因为头发被人扯在手里,不得不顿在半途。“你怎么在这里!出去!”
谷荔午睡不需要人守着,知秋不在,屋里只有谷荔一人。
一身紧身黑衣的贺云望还在绕着她的头发玩,“我想你了,小荔儿!”
谷荔解救出自己的头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家里怎么一点响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