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立刻紧贴墙壁,避开对方的视线,才又把手里的东西凑到离自己很近的地方。
他的指腹不断揉捻着那些黑色的细丝,最终轻呼出一口气,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应该是……而且感觉,更像是小孩子那种还没有长好的绒毛,又细又软的。”
当然如果这些人只是从小孩的头上把未长成的绒毛剪下来,或者是剃下来,这都不是一件过于奇怪的事情。
可是在有了前面的推测和观察之后,林深并不觉得这些装在方形纸包里的东西,是用这么和平的方法制成的。
他把纸包倒过来,破口朝下又使劲抖了两下,剩余的那些粉末无声地往地上飘落,他也依稀听出纸包里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存在。
这个东西质地不算软,与纸包内侧相互撞击还会发出很轻微的响声。
林深把它放在耳边又摇了两下,才确定当中确实有东西。
于是他手上力道加重,把纸包的破口撕扯得更大,一片写着红色小字的纸片直接掉到了他的手心里。
入眼瞬间最快辨认出来的字似乎是一些天干地支,中间夹杂着些数字。
林深一闭眼,握紧了那东西。
纸片上写着的应该是某个人的生辰,他对于天干地支这东西不算多了解,只能勉强记住一点点简单的皮毛,而刚刚扫过的那一眼,能确定这个生辰的拥有者,年龄或许要比之前他们在木头娃娃里找到的指骨的拥有者还要小上不少。
这是什么?以毒攻毒?
林深的脑海里冒出这样可笑的想法,但他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他把那张纸片塞进自己的裤包里,纸包往地上一扔,踩了一脚。
深吸一口气呼出来之后弯腰重新拎起斧头,在手里反复掂量了一下重量,然后将斧刃的方向转朝自己一边,给田松杰使了一个眼色。
石阶的两边依旧摆着插了写着名字牌位的香炉,但现在不是先解决这些东西的时候。
他缓慢抬眼,在雨声中观察着铁门外站着的两个人,伸手往上拉了拉蓑衣,尽量盖住自己的脸,接着一步一步往上走去。
哗啦啦的大雨很好的掩盖住了他的动静,以至于他走到铁门前的时候,门外的两个人都还没有发现林深已经靠近。
他无声地扫了一眼门上的符纸,斧头有意地往上面一敲。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