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里发生的事情,跟我看过的一个怪谈很像,但又有些不一样,”邵锦兰笑了笑,“或许是我自己的原因,我对这种类型的东西会比较敏感,所以一直在思考一些在这儿不是很重要的问题。”
林深眨了眨眼,看到田松杰朝他抛来一个有些好奇的眼神之后,才又开口:“都能让你陷入这么长时间的思考了,怎么会是不重要的问题呢?”
一回生,二回熟。
如果说第一次林深尝试着拆开木头娃娃,是一种在其他人看来极其冒险的,且后果难以估计的做法,而第二次祁书宴突如其来的举动,是对这种冒险的验证与确定的话,到了第三次,那种心底的不安与紧张几乎消散殆尽。
除却原本就精神头有些异常的祁书宴,其他几个人眼中也不由自主地透露出一种兴奋的光彩。
他们紧盯着程莺手里剩下的半个木头娃娃,看着里面几乎快要融成一团的,像是粘液一样的东西,原本那种生理上的反感与厌恶也像是被情绪给压了下去。
又或者是因为头顶的雨?
不仅带走了白雾,也压制住了木头娃娃里散发出来的作呕气味。
程莺才把当中的东西费劲地抖落在地面上,傅昂跟闫启就迫不及待地用潮湿的泥土将其盖住,然后来来回回猛踩了好几脚。
雨势又骤然变大了一些,砸得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但这对他们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姚正晖长呼出一口气,抹了一把脸,“有……确实有变化……”
他的声音混在雨中,听起来朦朦胧胧。
紧接着,穿越雨幕传过来的是更加缥缈的声音,“咚咚咚”的,跟他们之前听到的巨大的敲钟声很是相似,但声量明显小了很多。
从声音上来判断,应该是从比较远的地方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