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走在御道,来到僻静角落,李桃歌低声道:“柴子义为何受宠,儿子明白了,父亲为何反对太子执掌吏部?”
李白垚轻声道:“你觉得圣人会允许太子执掌吏部吗?”
李桃歌深思熟虑之后,果决道:“不会!”
李白垚问道:“如此干脆,是你胡乱臆想,还是有凭有据?”
李桃歌从容道:“萧爷爷既是朝臣,也是圣人故友,就如同您和黄雍黄大人一样,交情极为深厚。由萧爷爷来当吏部主官,并且把持官员选任十几年,圣人放心,世家党也心服口服。一旦换成太子,以后满朝文武皆为他的亲信,太子府一家独大,圣人和世家党都不会同意。”
“行,有长进。”
李白垚赞赏一笑,说道:“吏部乃朝廷根基,重中之重,无论谁当皇帝,必须攥在自己手中。”
李桃歌将头歪向父亲肩头,贼兮兮道:“是不是如同貌美小妾,亲儿子都不放心?”
“顽劣!”
训斥一声之后,李白垚先板起脸,再露出无奈笑容,“挺本分的孩子,却在边军里养出一身匪气,不过这样也挺好,至少不吃亏。”
李桃歌步伐轻快,嘴角勾起被宠溺后的笑容。
怪不得柴子义争当宠臣,恃宠而骄的滋味委实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