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彼此都知的意思。
应铎和唐观棋眼底都有极力在掩藏但其实掩藏不住的笑意。
他硕凸的喉结微滑:“你戴着很好看。”
唐观棋轻轻踮了一下脚又落下,手在身侧晃了晃,像没事做要干点什么一样,尴尬的时候手脚会很忙:“是吗?”
他低嗯。
唐观棋说话似乎很松弛又有点迟疑,站在原地,大拇指在背后轻轻抚弄另一只手腕上的玉镯,礼貌邀请:
“我要去树屋坐一会儿,你要不要去?”
应铎微微扬眉,片刻也温吞应她:“我去吧。”
唐观棋看似平静地应一声好,走到他旁边和他并肩而行,两人像有点不熟一样,中间还有一人的距离。
竹枝从走廊的古典格纹中伸进,唐观棋踩到一根琴丝竹落下的枝条。
她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脚底下的细竹条,她俯身捡起来。
细细长长又笔直结实的竹棍像个什么法器,绿得刚刚好,长短也潇洒。
她拿在手里看了看,管家跟上来,仔细问:“您是需要保留这根竹枝吗?”
唐观棋轻轻挥了一下,悠悠道:“这条棍子还挺好的。”
应铎在前面停下脚步,一回头就看她和捡到棍子的小孩一样,拿着一根竹棍在打量,很有玩心的样子。
他表情松弛慵懒,耐心停下来等她慢慢看。
而管家不是很清楚女主人捡这条棍子的用途,追问:“您打算拿来做什么?”
她想了想,交错斑驳的竹影洒落一身,娴雅又宁静。
随后她似没有多想,平静道出:“打老公。”
管家:“……?”
应铎在一边听着,不生气反而有笑意不自觉骤起。
管家看了应铎一样,发现应铎不生气,他才敢接过那条棍子:“那我帮您放起来。”
唐观棋松了手。
管家刚走没多久,她走到应铎身边的时候。
他轻笑问起:“要打我?”
她发现应铎听见了,小小声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