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铎低嗯一声。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外走,麦青看见他们,终于卸了力,两个人都没什么事,她引两个人出去:“走这边。”
踏过那条门,两个人到了外面。
电梯早已被修整过,外面都是散落的工具,到处是人,热热闹闹。
但外面这么多人,如此喧闹,进去找他的只有观棋。
唐观棋完全不知道应铎在想什么,她拍了拍身上的灰,把袖子拉下来,好显得体面些。
麦青连忙拿了一条披肩把她裹上:“我让人在楼下等您了,送您先去趟最近的私立医院检查,再送您回在中环的家。”
唐观棋扶住披肩,却开口:“不用送我回中环。”
她视线转到应铎身上,淡声道:“送我去寿臣山吧。”
应铎的呼吸也沉,三磋仑对呼吸的抑制远远没有这一刻她给的重。
电梯下行,七点五层的人潮攒动与喧闹被骤然隔开,透明电梯可看见外面的灯火辉煌,这夜色仍有无数星光霓虹在点缀,电梯下行太快,它们就似一抹烟火蔓延。
唐观棋在医院检查过,麦青全程跟着,确认她真的没有问题,那颗心才放下来。
目睹唐观棋进去,她一直都在担心是否内脏会有损,是否有隐伤不发。
麦青和唐观棋说话:“那我让人开车送您回去。”
唐观棋点头:“好。”
保镖替唐观棋开车门,她抬眸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应铎。
片刻,应铎也打开后车门坐了进来。
窗外景色流转,忽明忽暗,应铎的心境却是无比开阔。
她难相与的只有脾气不好,不是不会一心一意。
他伸手,握住了她微凉的手,把她的手完全裹在里面,一只手手背上都是血痧,一只手因为长时间束捆而泛白,狼狈地相依,像在沙漠里缺水的旅人,找到一口井就迫不及待跳进去紧紧贴着。
但只是片刻,她就把手抽了出来。
但不等他多想,就听见她淡声说:“手背有点痛。”
应铎握了握虚空的手,看着她手背已经被擦干净血迹的细细擦伤,她会开口,就意味着比他想的还要重,心里有难言的波涛:
“嗯。”
车停在寿臣山喷泉前,管家一早接到消息就候着,寿臣山别墅外的安保严密到极点。
唐观棋下车的时候,管家还有些惊讶。
应铎随后下车,拍上车门。
别墅一楼的大门敞开,唐观棋和应铎一前一后进去。
管家跟在唐观棋身边问:“您住哪个房间?我帮您准备一下,让人去房间帮您洗头处理伤口吧。”
唐观棋语气疏淡:“我住东侧那个房间吧,和之前一样。”
应铎的心还未往下坠的时候。
她就看向应铎:“我洗完过来找你。”
应铎的唇角微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