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考片刻,点点头:“回,我还有些东西在寿臣山。”
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好,等阵我送你回去。”
吃完午餐,应铎送她回去,路上一直紧紧牵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但她始终都没有回握他的手。
回到寿臣山,她潦草收了一些出去住需要的东西,其实也没有多少。
应铎一直等在门外,她把东西收好,交给管家。
唐观棋走出房间,看着在走廊上站着的高大人影,她将手机挂回脖子上,随口道:
“有些之前你给我的资产,其实我也不会打理,我找个日子和麦主任交接,暂时放回你手上更能实现价值。”
他不想和她真的断了链接,一旦还给他,就真的无瓜葛:
“不用,在你手上即便产生不了更高价值,给你本身就已经是价值。”
她凝滞片刻,又转而道:“但Y资本的股份,我其实也不懂管理,要这么多股份也冇用,还是放回你手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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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其实温柔随和,事事都像是和他商量的语气,像只是夫妻之间讨论家里经济安排一样,但他的什么她都不要。
应铎看着她,一分都不要:“以前我给钟家也不少,这些本身就应该是你的。”
但他之前给钟家的,连这些的百分之一也没有。
唐观棋没有一味紧逼,应了一声那以后再说。
她抬步往前走,却突然被从后面抱住,一条长臂横在她腰上。
应铎低声道:“不走可不可以?”
她停在那里,被他抱着仍声音温柔:“可以再留两天,但再留两天也还是一样的,我想出去住段时间,就只是想自己想一想,不是去找其他男人,可不可以?”
她似已经被他逼问到缴械,连出去都要说明她没有出轨。
应铎的心微悸。
晚上她真的没有走,应铎一直看着她睡着了,睡颜恬然松弛,像不会离开的样子。
但一早,应铎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空空如也,像是本来就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而这一刻唐观棋已经在她买的房子露台上,坐在还有灰尘的台阶上吃贝果,敞开所有窗子,她完全随风吹着自己,大口大口吃着面包,平静到底,没有眼泪也没有恐惧。
不想当女孩,也没有太多欲望做高高在上的人。
她一开始本来就只想要把人生握在自己手里的自由。
那些天天跟着她的保镖终于不在了,像是一种心知肚明的和解。
她每天就看看书,吃吃喝喝,牵瑞贝卡的猫去楼顶晒太阳散步。
和老麦主任电话约好时间,找了人准备和办公室交接那些应铎不愿意收回的财产。
她的生活空空荡荡,没有太多事要急着去做,这种感觉在她前二十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
整整大半个月,她没有联系应铎,他们之间的牵连也似一日比一日淡,即将要消失。
应铎的状态也一日比一日差,应承峰让他回老宅,他眼底带着微青,踏入大厅。
嘉羿就立刻跑过来和他撒娇,向他献上自己今日亲手做的简单小蛋糕。
那蛋糕造型有些简陋,充满小孩子不能控制精度的手笔,但包蛋糕的纸却叠得漂亮,看得出还是用了心。
应铎半蹲下身,曲着长腿,摸了摸嘉羿的小脸,依旧儒雅随和:
“嘉羿好乖。”
嘉羿不觉他语气里的消沉,却捧着那个蛋糕,满脸期待:“大伯,伯母什么时候回老宅?我也想给大伯母吃。”
小孩天真无邪的话语似利剑划破皮肤,他只能笑着应一句:
“她有空就会回。”
嘉羿露出一行莹白的小牙齿,肉肉的小脸随她笑的表情弹了弹,和大人撒娇:
“大伯像大伯母一样中意嘉羿吗?”
应铎的大手搭在她头顶,有隐隐痛楚在泛滥:“中意,大伯之前就很想有个你这样的女儿。
嘉羿没想到大伯也中意自己,一下凑上来卖乖:“那大伯和大伯母以后就生个嘉羿一样的女儿!”
应铎听着,笑容却有些:“可能很难。”
摸着嘉羿头的大手慢慢:“大伯不会有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