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观棋却忽然开口:“应铎,你箍得我有点痛。”
她声音很轻,应铎却如梦初醒,他不愿意放开她,只是立刻松开些怀抱,依然环抱着她。
他却不敢轻易落定,还问她的感受:“这样可以吗?”
他都这样了,唐观棋其实没有更多选择的余地:“可以。”
得到她同意,应铎更不放,一直抱着她,手拢在她身上,呼吸着染了她气息的空气,恨不得这刻更长一些。
他低声问:“你最近有冇什么需要的?”
本意只是和她搭话,哪怕她敷衍一两句都好。
但其实她要什么都可以,唐观棋也只安静摇摇头,距离太近,长发和脸颊都蹭过他胸膛,反而像是撒娇,这错觉似闪电般惊人。
他紧抱着这一刻的错觉,宁愿自欺欺人,声音放柔:
“不想办生日晩宴吗?”
唐观棋只是轻声道:“我不中意太高调。”
听见她是这么说,而不是那个时候她已经离开,应铎飘摇又燥烈的心脏有庆幸的心绪升起:“好。”
他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话,其实唐观棋感觉得到他只是想延长拥抱的时间,说的话没有什么确切意义,抱她的手臂却不知不觉揉搂她,越来越紧密让他们贴着。
唐观棋一直有问有答,她说得不多,有时只是点头摇头,这敷衍的回应,他似乎都很高兴,她能察觉男人灼热的体温,情动的呼吸。
他忽然低下头。
但察觉到他呼吸更近,她立刻别过脸。
唐观棋轻声道:“我想洗澡睡觉了,你要不要回去休息?”
意识到她是想赶他,应铎却不要脸地磨她,男人的自尊终于在这一刻被他抛尽,语气姿态放得柔软,眼底都是不确定:
“要不要回主卧睡?主卧有更多你的换洗衣服可以选。”
唐观棋听着他这么说,她身体始终都直立着,没有因为应铎抱她就靠向应铎,完全是应铎贴过来紧搂着她。
回主卧就意味着和应铎一起睡。
她相当长的时间内不言语,其实已经算拒绝。
但应铎以为她的意思是拒绝的时候,她却突然开口了:“也可以。”
她那句也可以对他来说几乎是地动山摇,应铎都有些不可置信,却又欣喜若狂,声音温柔得似揉进骨血里:“可以?”
唐观棋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应铎看不穿她心绪:
“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再过去,还想自己待一会儿。”
几乎因她突然间的亲昵晕头转向,应铎轻易被她哄走,微微弯腰看着她,眼神炙热得黑色都像要烧穿:“好,我等你。”
唐观棋又将脸轻轻别到一边,他终于放开她,但她明明答应了,情绪好像也不是很高。
应铎意识到了什么。
唐观棋在把花瓶放到更合适的地方时,听见男人低磁滚厚的声音响起:“就是在主卧睡觉,冇有其他。”
她没有回头,只是答:“嗯。”
应铎终于出去,房间内归于一片安静,唐观棋把刚刚摘下来的剑兰叶子全部扔进垃圾桶。
她又拿手机看了一下专业群,确认着答辩那天的流程信息。
应铎一直在房间里等她,但过了两三个小时,她都没有来。
管家去敲门,试探问她需不需要在主卧和应生一起吃夜宵。
唐观棋趴在桌上睡觉,一下惊醒。
管家在门外忐忑等着,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但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唐观棋已经穿着换过的衣服,看了管家一眼,她走出来关上房间门:
“走吧,我现在过去,你问应生吃不吃吧。”
女主人给台阶下,管家猛松一口气,连忙笑着,有理由一直跟着唐观棋,看着她到主卧。
她开了门,管家才敢走。
应铎一直在等,终于听见开门声,他连忙回头,看见唐观棋穿着睡衣站在门口,显然已经洗了澡换过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