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电梯确实够快,不用花多长时间,就能迅速逃离。
楼层数一直在迅速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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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她想起瑞贝卡为她解读的塔罗牌。
新人。
原来不是她的新人。
她背后寒凉,像是背后整块皮肤都无知觉了。
但却残忍地觉得这样对她是好事。
她握紧手里的包带,看着电梯光滑墙壁上倒映的自己,一直默念,
这是好事,这是好事,
这意味着她马上就要离开了,她可以不用煎熬了。
瑞贝卡的牌很准,她马上要迎来新生这是好事。
她的指甲都嵌入包带里,所有抽离的语言都需要一个借力的媒介,她才能站稳。
这是好事,她马上就可以离开寿臣山,可以自由,不用被这么多保镖跟着,可以当普通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需要事事受掣肘,不用停留在一个已经不爱她的人身边。
她终于觉得喘过气来,甚至觉得胸口有催眠成功的愉悦,因为这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好事。
她把手伸进左兜,摸到左兜的手机,根本没拿出来就直接摁了关机。
她有两台手机,一台用来联络朋友,一台只有应铎,有意将应铎和她干净平静的生活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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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开门,她几乎是跑出去的,瑞贝卡看着她空空的手,不解道:“你不是上去拿衣服的吗?”
上下楼最多不过一分钟,唐观棋却已经平静得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
“我忘记了开门密码。”
瑞贝卡有点意外,但也没想太多:“那你还是穿我的吧,去便利店买一次性内裤和运动内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