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他去看,唐观棋就捡起那片药,仿若无事一般塞回烛台下。
应铎从烛台下拿起来,唐观棋没有像上次一样来抢,只是平静看他拿起来。
应铎也猜得到是什么:“为什么还藏这个?”
唐观棋看着那片药,只是平静地道出事实:“我不想怀孕。”
应铎把药放到桌上:“不用吃了。”
仿佛这是底线,其他都可以任他凌辱,唯独这个不可以,唐观棋只轻声道:“不行。”
应铎看着她,心间有恻痛,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重复一遍:
“我说不用吃了,你不想要,就不会有孩子。”
唐观棋却仰着头看他:“所以你是觉得如果我怀孕了会更好控制,会因为孩子对你更百依百顺吗?”
“不是这个原因。”应铎只绷紧面庞。
唐观棋却站在他面前,面色苍白又平静,像是已经看穿他:
“我不想有个孩子被迫和你绑定之后,求着你想成为你的附属品,到了时间就好聚好散吧。”
应铎听着她这一长串。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闭上眼一瞬,眼睑用力,像是在隐忍什么。
再半睁开眼看她的时候却什么没说,只是看着她,眼底复杂的情绪唐观棋看不清,更不想看清。
男人的声音压抑:”不会有孩子的,不用吃了。”
唐观棋只是安静看着他,眼底已经没有中意或气愤的任何情绪,像是一瞬间就抽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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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因为应铎几句话,几个动作就感到被侮辱,感情被践踏。
唐观棋比他还要平静,平静得几乎到一种能划破他血管的地步:
“你不用只看着我,我知道你现在这个年龄大部分同龄人都成家立业了,你如果很想要一个孩子,可以试着找新人接触了,这样也不耽误你。”
应铎听着她以为不让她吃药是因为他想要孩子,浑身的神经有一种被硫酸腐蚀的感觉,能看见神经血管正腐蚀破开。
他的所有神经似乎都在痛,只留下一句:“没有这回事。”
唐观棋却只是听着,去把避孕药捡起来,放回烛台下。
唐观棋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他不和她上床,她就认真问:
“我下午要去学校开组会,可以吗?”
她选择和他有牵扯,一开始就是为了读书为了不嫁人。
现在却似乎只要他说不准去,她就会放弃学业一样。
应铎无法再站在这个房间里和她多交流,呼吸之间,留下一句:
“学校的事你可以自己想做就做,不用问我。”
他终于抬步离开。
回到书房,他仍然久久不能平静,整个人好像被压缩一样,被挤出所有血液以至于无法正常生存,浑身有种被重击过后的失重感。
佣人拿着用原针法修补得天衣无缝的那条山荷花裙进来:“先生,现在要把这件衣服挂回房间吗?”
看着那条曾经真心实意的裙子,已是最后的凌迟。
他无力道:“就放这里吧。”
而唐观棋用力压了压自己的大腿,像是安抚自己一切都好,一切都挺好的,她做得很好。
中午餐厅空空荡荡,谁都没有吃饭。
到了下午,唐观棋被人送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