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身份和你谈判,我们本来就坐在不平等的牌桌上,我都清楚了。”
她的脸素白到似真的要变成透明,她觉得自己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醒。
应铎的手隐隐泛痛,牙齿切入他皮肤之下的痛感似乎还在,他面上却没有丝毫表情,仿佛对她说的话不起一丝涟漪,只是看着唐观棋。
唐观棋依旧清醒地开口:
“我不中意你了。”
不中意三个字犹如利刃划过听者心脉。
她看着应铎特地带过来的一张请帖:
“您也不必为了顾全颜面而把这场戏做到底。”
本来以为有转机,来谈判的应铎听着她说的这一切,那颗本来重新开始热烈跳动的心脏慢慢冷下来。
但他只薄唇微启,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所以你的决定是?”
唐观棋轻声道:“我不会嫁给你,找个新人吧。”
只是一瞬间,似乎有玻璃巨物应声倒地破碎。
应铎有起身的趋势,唐观棋已经认命,平静告诉他:“今日可以。”
应铎站在她面前,眉头紧皱:“可以什么?”
唐观棋仰着头看他,已经能直白说出:“我没有来月经。”
她的表情无丝毫波动,清纯到美丽妖异的脸在毫无妆容与气血修饰之下,仍然夺目,但应铎清晰记得她今日应该是例假期间。
唐观棋只是主动伸手,去拉了拉他的衣袖,也像针扎一样刺痛被拉扯的人。
应铎的喉头紧塞,像血肉肿起来模糊气息出入的通道,声音低沉到似冷漠,也似讽刺:
“同我结婚于你而言是洪水猛兽,只有这样才能共存?”
唐观棋只是不出声。
她明知继续中意他,看见他做这些会无比煎熬,她宁愿斩断这段感情,好让自己好受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