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观棋不想去,麦青不好劝,史蒂文也站在旁边,不想强求唐观棋。
麦青只小心地笑着说:“财政司司长千金办的酒会,我是想着,您去散散心也好。”
唐观棋听见散心,才想到自己已经一周都没有出去见过外面的世界了,思虑过后,她点了点头。
但去到宴会,没想到大家都是成双成对,有男伴有女伴,只有她一个人是孤零零的。
应铎没有来,只叫人把她弄过来,她身上没有一件首饰。
一眼看过去清水出芙蓉,穿一条颜色干净的抹胸丝绸裙更加有女孩的鲜活感,像一朵丝绒白郁金香,皮肤无暇到只让人想到玉骨天成。
但她是因为没有首饰,不是因为专门设计,她打不开珠宝室的门。
她在宴会里百无聊赖逛了一会儿,没有应铎这个防伪标识,能认出她的人少之又少。
忽然有人在后面叫她:“观棋。”
唐观棋茫然回头,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她还未从惊讶中反应过来:
“Doris?”
眼前高大的青年穿着双排扣拼色西服,头发已经染回黑色,打扮精致,手上戴着一个男士手镯,另一只手戴向日葵戒指,深v的衬衫之上是搭着锁骨的宝格丽蛇链,像个清贵浪漫的艺术家。
正笑吟吟看着她。
唐观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多一事:“你怎么在这里?”
多一事大步走过来,笑得眼睛微眯:“因为我家里是做酒业的,这次酒会的所有酒都是我家提供,自然要来看看,而且我不是说了吗,提前两天回国。”
唐观棋太过于惊喜,没想到会在这百无聊赖的酒会上遇见多一事:“我都忘记了,早知道前两天就已经约你出来。”
多一事轻笑,四周看了看,所有人成双成对,等会儿还要跳舞,而唐观棋是独自在这里,怕是有些尴尬:
“你如果没有男伴的话,和我跳吧,可以吗?”
唐观棋莫名有些安心,多一事绅士地伸出手臂,让她挽着。
她的手穿过多一事臂弯。
在陌生不自在的场合有熟悉的人,令她多份心安。
有宾客路过,对多一事打招呼:“多多,好久没见喔,去哪玩了?”
多多两个字落入耳中,唐观棋心悸一瞬,手似乎都变得冰冷,而多一事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应,笑着和煦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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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欧洲玩了一趟,有时间再约。”
唐观棋才回过神来,多多是在叫多一事。
多一事看她发愣,笑着和她解释道:“我的名字不是总被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所以我在香港亲密的朋友都叫我多多。”
“你也可以这么叫。”他嘻嘻。
多多……
唐观棋凝滞了一瞬,无意识念出来:“多多。”
多一事立刻笑着应了一声:“是我。”
唐观棋不想把自己那些不开心的事也带到朋友身边来,她只笑着:“原来大家都是这么叫你的,看来我以后要适应适应了。“
多一事笑:“是啊,按我们的关系,你完全可以这么叫我。”
唐观棋心间发暖,已然无芥蒂地叫出来,温声笑着:“多多。”
多一事和在欧洲时一样爱笑:“这下又多了一个可以叫我多多的朋友了,回去要告诉少少听。”
唐观棋听明白了,少少很有可能是威廉,她笑起来:“看来威廉也有一个更亲密的昵称了。”
多一事要牵她入舞池。
但唐观棋一抬头,却正对上应铎的目光。
应铎身边站着一个她没有见过的女人,他眉目深不见底,站在那里却似乎在下坠,定定看着她和多一事,显然听见刚刚那句多多。
身后的助理不敢出声,只是候着。
那个女人似打量似好奇地看着她,明明是第一次见,却像是早已见过一样。
片刻,应铎转身就走,一个字都未说,像是不认识她一样。
多一事有些惊讶:“你认识应生吗?他好像认识你。”
唐观棋只是摇了摇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