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延一脸无奈:“温朗,你就差念咱俩身份证号了。”这要是真有朋友,就是见鬼了。

温朗严肃的表情逐渐出现裂痕,半晌垮批了:“算了,不说了。”起身想走,却被梁延一把扯住:“到底什么事,你和我直说不好吗?干嘛拐弯抹角的,直说吧。”话说一半最急人,大半夜的话说一半更急人,今晚他是不想让人睡觉了。

温朗浴袍系得松,被梁延这样一拉,竟直接扯落了半边肩,侧身肌肉的紧致线条,在他眼前一览无余。

温朗停下步子,语气凉凉的,也听不出个情绪:“扒我衣服?”

梁延眨眼的动作慢了半拍,随即回过神儿来,弹起身,胡乱把浴袍帮他提上去,莫名紧张:“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温朗借机反客为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目光逐渐幽深,似乎要将人看进眼里,周身释放着浓浓的压迫感,一步一步靠了过来……

梁延被他搞得不自在,一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话也不问了:“很晚了,我去睡觉了。”落荒而逃。

在他关上卧室门后,温朗刚刚那唬人得气势瞬间散了,低头整理衣襟儿:“好险。”

那晚以后,梁延还时不时想起温朗说了一半的话,总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每次想问问清楚,都被他巧妙的搪塞过去。

转眼又到了周末,《勇敢向前》如期而至。

周末本应该也是梁延去醉色驻场的时间,奈何这几天下雨降温,他感冒导致嗓子发炎,声音变成沙沙的公鸭嗓,跟本没法唱歌,只能窝在沙发里抱着姜水等节目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