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沈婉清的身子僵直了一下。

然后轻轻的摇头，眼里爬上了嘲讽。

“当年你不想让我死，想要留我在人间，好折磨我，报复我。可是现在，我有了三个孩子，我已经不需要你了，更不会为了你去殉葬。”

这话一出口，裴瑜染血的手搭在了沈婉清的肩膀上。

“那怎么办呢，我一个人死了多孤单啊。而且我要是死了，那你岂不是自由了？”

沈婉清深深地看了裴瑜，然后笑道：“我一直都是自由的，不是吗？”

“至于你之前偶尔来我房里，我现在也想开了，不过就是各取所需罢了。”

她抬手，将裴瑜的手轻轻推开。

“裴瑜，我不可能为你殉葬的。你死了，我的人生才刚开始，我的孩子的人生，也还没有开始。我要看着他们，走出一条没有任何错误的路来。”

裴瑜身子似乎摇晃了一下，然后轻轻笑了。

“行啊，那就连孩子一起弄死好了，你们一起到阴曹地府去陪我。”

然后裴瑜龇牙：“那样，也省得你去找你的心上人了。”

沈婉清点头：“若是你想，那当然可以。但是你想不想，和做不做得到，是两回事。”

“你别忘了，我女儿，你看不上的野种，可是战王妃啊。”

裴瑜脸色依旧很难看，到了后面，裴瑜像是站不稳了，直直地跌倒在了地上，靠着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沈婉清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将铁石心肠演绎的彻底。

裴瑜嘴角带着一抹自嘲。

“你果然变了，当年的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婉清尖声打断。

“你不配提当年！”

说完这话，沈婉清就挥袖离开了。

管家立马就进来了，然后颤巍巍地问。

“老爷，是否还要夫人殉葬，要的话，我现在派人去将她抓回来。”

他刚才都听到了。

裴瑜的神情间呈现出许多的挣扎来，最后自嘲一笑。

“罢了，她大概也等这一刻，等了许多年了。”

管家叹息一声。

他虽然不知道老爷的挣扎是为何，但是他还是没来由的心底发酸。

他总觉得，老爷这些年，其实并不快乐。

即便他春风得意，左拥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