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觉得这事不妥不让他去了。
周怀义就忍不住摇头,“小柳儿就是胆子太大了,主意还正,当初松哥儿刚会背个汤头歌她就敢把人往宫里领,吓得我好几个月睡不踏实。”
周大伯就抱歉地看向周怀义,“还是阿松和阿柏没本事,要不然也不用麻烦小柳儿……”
“大哥,”周怀义打断大哥的话,“松哥儿和柏哥儿资质很好,要不是家里的钱都供了我读书,他们也学出来了,大哥现在这么说,是怨我么?”
周大伯看得出周怀义语气里的玩闹,他就一笑,“行,不怨你,我看你啊也别怪小柳儿,她主意正也有分寸,你看她办事,哪件没做好?”
这一点儿还真没得说,周怀义心内就感叹,这孩子也就是胆大心细,不然一家人都这么宠着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大哥,二哥,我明天能去当值吗?”
周四叔咽了咽口水,他就是紧张,毕竟恍恍惚惚地他就进了宫,说了几句话就被领到了礼部拿衣服,当官有个啥规矩他都没听清,也没听懂。
这些事周大伯不懂,他就也看向周怀义。
周怀义就指点周四叔,“你这就是赶上了天时地利人和,工部虽然是六部之一,但咱们都知道,士农工商,多少进了工部的匠人熬一辈子也摸不到品级的门槛,你如今炸然就当了司匠,眼红的人肯定不少。”
见周四叔眼里立即就出现了慌乱,周怀义就话锋一转,“当然了,如今连陛下都在关注袖箭的制造,只要你勤恳本份,你的长官自然会保你,所以你要用心做事知道吗?”
周四叔拼命点头,“知道知道。”
“官场上黑手、冷手都有,咱们又都是农家出身,你自己不要被小恩小惠迷了眼,多做事少说话莫贪小便宜,记住了?”
周四叔继续拼命点头。
......
周怀义又把当值为官的礼仪同周四叔说了一些,最后道:“虽然咱们是农家人,背景在盛京不深,但咱也都是凭本事吃饭,所以被人欺负了也不要一味忍着,咱家人多,办法总是有的,知道吗?”
周四叔仿佛就像当初刚跟着二哥学读书识字一样,乖巧地不行,周怀义将一句,他就认真地点头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