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似乎逐渐飘远。
很快,来了一群穿警服的人。
“等一下,我也去。”权南屿挂着吊瓶,匆匆忙忙的起身。
“不用。”木西子拒绝,之前出了事都是她一个人解决,这次她也不会怕。
警/察尊重木西子的意见,只带着她离开。
一行人刚走到医院门口,就见权南屿披了件外套匆匆跑出来。
“我也是当事人。”权南屿一脸坚定。
他的手背还在流血,明显拔针匆忙,而且没有任何经验。
“用不着你。”木西子沉下眉头拒绝他。
“走吧。”权南屿越过他们,独自往前走。
警/察们叹了口气,不明白现在小孩儿们的想法。
最终,权南屿和木西子还是一起挤在了警车的后座。
“你不好好在医院待着来填什么乱?”木西子语气有些责怪。
权南屿侧头,盯着她。
他的目光罕见的温柔,让木西子有些不自在。
“我说过,以后我管你。”权南屿语气很轻,说完他就将头转向了窗户,不在与她有目光接触。
木西子抓紧了衣角。
半响,她动作粗鲁的扯过权南屿的手,重新帮他贴好医用胶带,拇指用力摁着针眼处。
过了几分钟,她才缓缓松开,掀起胶带一角看了眼。
确认针眼不再出血才将他的手扔给他。
“怎么能这么蠢。”木西子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掩饰自己眼中的担忧。
权南屿轻笑了下,声音很轻,“谢谢。”
同样坐在车里的三位警察瞬间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些多余。
一路上,权南屿的左手交叠在右手的医用胶带上,来回摩挲。
两人被带进警察j。
权南屿不动声色的四下打量。
这是他重活两辈子,第一次进警察j。
“这边。”警务将他们带到民事纠纷处理处。
那边的厅里坐着徐茵茵和她妈、宁妙、以及穆圳。
徐茵茵的母亲一脸尖酸刻薄样,一双三角眼高高吊着,嘴唇薄的近乎没有。
“你就是木西子?就是你欺/负了我们家茵茵?”她妈妈语气带着深深恨意,她不礼貌的上下打量木西子,最后露出鄙夷的不屑,“呵,一看就不是好学/生,一身混子气。”
木西子很拽的一笑,不客气的学着她的语气回敬:“您就是徐茵茵她妈?呵,一看就是啊,一样的尖酸气儿。”
权南屿低头,惹不住笑弯了眼眸。
“你!”她妈眼睛一瞪,将矛头转向穆圳,“穆老师,这就是你带出来的玩意儿?她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欺负我们家茵茵还不够?现在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穆老师,她说我可以,但是她怎能对我妈这么说话呢?”徐茵茵委屈的又要哭了。
木西子看着她这副做作的样子,实在恶心。
当初这女的在路上堵权南屿的时候,可不见她性格这么软。
宁妙站在徐茵茵身边,轻抚她的背。
穆圳皱了皱眉头,对这对母女实在不喜。
“木西子还小,性子直,说话总是有些过于坦诚了。您身为长辈,多多见谅。”穆圳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话确实让徐茵茵妈又气又恼,“哼,有你们这种老师在,难怪海宁一中一直是个三流学校。”
跟着处理这件事的张警官一起来的校长听到这句话后,瞬间沉了脸。
“行了,都别吵了。”张警官长的就很瘆人,威严的让人不敢直视。
“银针上的血已经验出来了,是木西子的。”张警官将报告单往徐茵茵面前一拍,“这位同/学,你有什么话想说?”
徐茵茵被张警官拍桌的动作吓了一跳。
她还是真没想到木西子这个傻子竟然还能想到拿针做血检。
“警察叔叔,这个针明明就是木西子为了诬陷我作假,她明明先用针扎的我,上面怎么可能是她的血?除非她自己又故意染上她的血,然后依次诬陷我。”说着徐茵茵还撩起了一点上衣。
“你干什么!”张警官怒斥,声音不由的提高。
徐茵茵身子一抖,吓的泪眼汪汪,“我……我想给你看她扎我的针眼。”
听到这句话的木西子都忍不住为她鼓掌。
这人是真狠,都能下手自己扎自己?
权南屿全程冷眼,在徐茵茵撩衣服的瞬间,他立刻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