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露出一截漂亮的腕线,伸出左手冲傅斯渊招了招:“家离这不远,我们还养了一条狗。”
家中养了一条三岁的萨摩耶,浑身雪白,他那天托父母照顾,现在马上要出院了,狗狗已经回到家了。
傅斯渊在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停留一瞬,心道狗哪里是本座养的?分明是你和你道侣养的。
他环视了四周,视线落到季衍那天买的花上,已经过了很多天了,哪怕下面带着保鲜土如今花朵也快要枯萎了。
他们从这里离开,这几株还在瓶子里的花就会被清理掉。
傅斯渊不知想到了什么,喉结滚了滚看着季衍:“我能.能带走一件东西吗?”几个字说的不太利索,像是烫嘴似的。
事实上傅斯渊也的确觉得烫嘴,他自认不想沾原身一丝一毫的便宜,样样件件分得清楚,可如今就是凭借对方道侣这个身份讨要东西。
季衍抚了抚额头:“可以,你想带什么都可以。”
虽然失忆了但还是婚姻关系,怎么现在一副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样子,寄人篱下似的。
得到允许后傅斯渊立马行动,从花瓶里把花拿出来,又自己包了起来,接着和回家的东西放在一块。
季衍没想到他拿的竟然是这个,这束花已经买了很长时间了,哪怕有保鲜剂但到现在已经不可逆转地枯萎下去,康乃馨呈现出一种寡淡的颜色,玫瑰最外层花瓣呈现出像是水浸了一般的色彩。
季衍说:“你要是喜欢,我每天给你订鲜花。”
季衍这人天生就会哄人,也不在乎谁送谁花,要是傅斯渊喜欢那就每天都订一束,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傅斯渊说:“不了,这个就行。”
这花本座日日都看,早就成了习惯,没他本座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