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卷了卷,勾住周乐音的手指,而后让胡生去准备工具。
周乐音愣住,差点就把话问了出来。
不是说不喜欢画吗?为什么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周乐音觉得这还不够,娇蛮地提要求,“那我要最好看的画。”
“好。”顾止搬了凳子,让周乐音坐下,叮嘱周乐音动作不要移动地太大。
在他眼里,周乐音就是最好看的。
用最好看的人来画最好看的画,逻辑很完美。
原先以为顾止会画风景,却没料到顾止要画她,周乐音坐在凳子上,百思不得其解。
再看一旁的顾止,低垂着眉目,偶尔看一看她,而后将视线移到画上。
手握着笔,举手投足之间反倒更像画卷里走出来的人。
他的骨相生得极美,五官又十分精致,美而不妖,鼻梁高挺,红唇诱人。
周乐音记得他唇上有一颗小痣,并不明显,但当唇瓣红润时那颗黑痣就越发妖冶。
她离开顾止后,会是谁吻上那抹红唇,又会是谁轻抚那颗诱人的小痣。
顾止会不会也温柔且纵容地对待那个人,会不会允许那个人肆意地把玩他的手,会不会……
每一种可能都像一把利刃,刺在周乐音的胸口。
她越想,鼻尖酸涩,吸了吸鼻子,可眼泪一滴一滴还是止不住滑落。
手中的画已经画好,顾止抬头看去,却看见双眼发红的周乐音。
他顾不得手中的画,大步朝周乐音奔去,手足无措地望着哭得泪眼婆娑的周乐音,“怎么了?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