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还是值得的。这世上,谁都会死去,得偿所愿而亡,也许也是一种福气呢。”
“这福气,要我说,还不如不要。”
衙差见苏顺身着秀才服,便问,“那秀才,此言可当真?你是何德何人?何知伪作举人之死,是要问罪的?”
“在下乃何德邻居,所言句句当真,亦有众人及客栈老板可作证。”苏顺解释到。
刚好老板听闻此事匆忙赶回来,忙说,“衙差大爷,前几天的确有一名籍贯西平府惠和城平山镇南大街何德秀才下榻小人客栈,只是很遗憾前几日患病过世了。他夫人和儿子已经扶棺回老家了。”
衙差闻言,心内十分不爽,好不容易抢到好差事,结果却遇到这晦气的。板着一张脸,带头的衙差说,“这件事我们会向衙门汇报和查实的。走。”
苏顺忙吩咐到,“小石头,送送差大爷。”
小石头忙快步上前,低头隐蔽的递给带头的衙差一个钱袋,“请问差大爷,这何德秀才的喜报,衙门是如何处理呢?老家那边、、、、、、?”
衙差伸手掂量一下钱袋,心下暗自思虑这邻居还算不错,于是解释到,“府城这份,我们会禀告上官,查证属实后放在衙门封存。至于老家那边,会有另外的人马送上喜报,人死了这功名还是有效的。”
“谢谢差大爷,谢谢差大爷。”
苏顺听闻此安排,放下心来。
“爹,咱们回房吧。”苏明月生怕苏顺心情激动之下,病情再起伏,忙扶着苏顺回房歇息。
“爹,我希望你健健康康的,这功名,能有最好,没有也照样过日子。”苏明月扶苏顺躺下,“你才是咱家的顶梁柱,你在,咱们家就全家好好的。你倒了,再高的功名也不顶用。说句不好听的,这万一以后何婶子何能哥有个什么意外的,世人还认那一纸功名不?何大伯还能从棺材里爬起来说话?”
苏顺一个大男人,被女儿这样说,也不着恼,只叹气说,“爹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一时看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