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笑道:“今日之事,不会再犯!我以口舌保证!”
赵云失笑,“旁人的口舌不能信作保,唯独你的口舌最为珍贵,敢以此作保,可见决心!走吧,知己!今日受了惊,我请你一饮压惊!”
祢衡眼睛一亮,跟上道:“酒?!”
呵呵,想得美!
赵云道:“茶水!饮不饮?!”
“饮,怎么不饮?!”祢衡笑道:“茶亦压惊!”
又问,“袁尚如何?!”
“朝他放了一箭,未中!”赵云道。
“不会是故意未中的吧?!”
“……”
二人说笑着离去,臧霸对左右道:“也不知留他在这,是对是错。”
“他虽狂妄也并非不知轻重之人,以子龙将军绑着他,也是将军言语上的智慧了。此人才能是有的,若是真有什么,必能为助力。”左右谋士道:“将军是怕万一兖州那边出事,曹操与我军交战,而必杀此人?!正平若遭横祸,亦是他的命数了,谁都拦不住!”
臧霸点首,心里也就不再纠结。
也就只有他们营中宽容,倘若是在别的大营,这祢衡早被各种势力或是小人排挤死了。他这样刚直过度的人,只要枉他,屈他,就能把他逼疯,然后自己作死。
也就自己营中人,知道他是什么人,一心的想着徐州好,故而连这样的人也能包容!
全军上下,都有一种不以喜好而对待旁人的心境了,哪怕祢衡犯了军规,上下为着大计想,也没有趁机要杀此人的。
这就是臧霸所欣慰的地方。所有人,不是不重视这样的事情,只是对于文人谋臣,会宽容的多,尤其是对有才能的人。
他们一心只想着大局,这就是这支军队有军魂的地方。很包容。
“要多注意曹营的动静,”臧霸道:“只恐兖州一有消息,曹操必有异动。”
全军上下都应了。
虽是扎营,却很是警惕,没有半丝的放松之态。
曹操心里烦忧,倒不是为祢衡,虽在个人情绪上,他是恨不得剁了祢衡,然而他也知道对这人执迷太过,就会错失大的方向,这可不是正理。
他甚至怀疑祢疯狗之所以这般发疯前来,是为了故意乱他之心。
除了曹操,其实战将和谋士们也都恨祢衡恨的咬牙切齿,许褚更是为没能斩了他狗头而懊恼不已。李典自他走后,还为乐进痛哭一回,很是伤心。
曹军未曾开打,可是全军上下都是憋屈的不行的。
而曹操烦心的是臧霸军军纪严明,又上下一心,是个大威胁!
尤其是看到臧霸军毫不懈怠,一日与一日的纪律威严,曹操心里是数不清的焦虑。
不好对付,这是他的感觉。
见曹操焦虑,荀攸道:“与季珪聊了半宿,季珪以为,心腹之患,已不在袁,而是在徐州军。臧霸军与司马懿军都是徐州的中坚力量。既便兖州事能成,只怕要打击他们的实力,也很难!”
曹操道:“如此说来,既使吕布父女皆死,这军事实力依旧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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