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急越出错,”吕娴道:“颜良急了,所以不能拿子龙如何,如果我们急了,于我军有什么好处?!正平,我千里不嫌远,长途而跋涉来,难道是为了给曹操作刀的吗?!”
祢衡恍惚了一阵,怔怔的看着吕娴。
“战场之胜,当然极好,然而,战场之胜,未必是战略是胜。”吕娴道:“颜良要斩,然而要破袁军上下,非一颜良可破。重心,绝非在此人身上!”
祢衡一激凌,道:“女公子是另有目标!”
吕娴当然知道乌巢所在,这才是重点。她虽不知道司马懿已去了,但她既然来了,就不可能急进躁动,否则就得被局势带着走了。
自己稳住了,才是最要紧的。
而目标一二三四……得要时机来。不是急的事情。
“原来如此!”祢衡叹道:“衡不如女公子多也,见颜良来袭营,便以为机不可失。这颜良也算强,听闻曹军三将合力都不能拿他如何?!可见今日,的确是躁进了。”
他反思低首道:“身为谋臣,我连子龙也不如!”
哎!
他也没什么毛病,就是嘴炮这毛病,容易上头!
臧霸与赵云很快驱散了袁军,颜良无功,带着袁军很快就撤退了。
赵云与臧霸并未追久,很快就回来复命。
“子龙对颜良这等大将,不慌不忙,不急不躁,极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吕娴道:“今日险些让我悬心。子龙有此心性,以后不必忧也!”
赵云心性坚毅,便是遇到强大的对手,也不慌不乱,完全能独挡一面。这才是最吕娴最放心的地方!
赵云听了也很高兴,只说吕娴赞的太过!
吕娴却心道,待北方定,以赵云的实力,完全可以带一众战将镇守一方!
这样的才能不用是浪费。
“今日与颜良战,子龙做的极好,能取便取,不能取,也没有遗憾,在阵上作战最怕的就是血性战胜了理性,尤其是对方比自己强的时候,越乱越出错,越出错,离死只一息之间。”吕娴转首对祢衡道:“激怒颜良,不可取!正平啊。我原以为你是辅佐他的人,没想到,可能是拖子龙后腿之人……”
祢衡动了动唇,悻悻的。反正他是被吕娴调教的没脾气了。
赵云忙道:“正平向来如此,虽莽撞,然而也助云良多,并非是拖后腿之人。”
祢衡感激的看向他。
吕娴笑看二人,笑道:“你们二人相处倒是不错。”
祢衡能补智,虽脾性也略有暴躁露短的时候,然而只要他们相互依赖,相互关心,便是有些缺陷,也只会相互护短,相互依存。
人心才是最重要的。
千金难买这二人愿意。
如此,虽不完美,却也算不上缺憾。
吕娴捶打祢衡几回,也就放过他了。他以后应知收敛。
“收整兵马,不远不近的跟在颜良身后……”吕娴正色道。
“女公子以为颜良必退?!”祢衡诧异的道。
不是所有人都是死磕的性格,颜良明知不敌,必定会退,而不是继续作战,明明有强大的后援兵马,颜良当然会用。不用才是傻子!他不是耍狠斗勇的逞能性格。
见吕娴点头,祢衡道:“那便遥遥相坠着,颜良反而会生暴躁。”
“久留白马确实无益。”臧霸道:“通知曹公一声吧,他必也回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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