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口气,明显深思熟虑过。
景贺雍不禁讶然,这是.....承认动了心的意思?好一会儿,才凝神问道,“信不过自己什么?怕自己不能将爱情和忠诚持续到最后,还是不信自己能照顾好好她?”
这一个个,看着都聪明洒脱,哪知一撞到爱情都跟小学鸡似的,一个赛一个的不抵用。
宁晗学微拧着眉,眸色晦暗,“都有。”
更遑论,他和她之间还隔着一个夏怀信,如果是旁人,他大几率不会像现在这样考量良多,到了自己都厌憎的地步。
景贺雍看他这般,忽然舍不得再拿话刺他了。他们四个哥们儿,儿时过得最惨的就属宁晗学了,并非因爱而生的孩子,父母各玩各的,谁也没真正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因而歇了继续劝说的心思,横过手,沉沉揽住他的肩膀,却是不甚正经地戏谑了一句,“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的善良?委屈自己都不想伤害夏家兄妹。”
宁晗学闻言,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是正常的。”
景贺雍挑眉,“为什么?”
宁晗学:“因为我是人,而你.....”
语气忽然加重,“是东西!”
景贺雍张张嘴,可没能憋出声音,明显是给没良心的某人气着了。缓过来后,冷冽骂道,“你丫才是个东西!错了,是不是个东西。”
跟说绕口令似的,宁晗学不禁失笑,眼中的灰影也因此淡去不少。
走出井胧轩,临上车前,景贺雍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唤了宁晗学一声
“嗯?”宁晗学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