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绯回头,西郊的保安对她礼貌笑笑,又客气地问她是否需要叫一辆计程车?
她莫名想到先前网上的段子,有个博主路过西郊,拍了视频,下面人说,西郊的保安都得是燕京大学会说三门外语的,不过收入也不菲。
真是一场浮华梦,世人明明为几分碎银折断腰,这儿的人说笑都像假人。
燕京下了一场大雪,后面的松柏木常青,枝桠上压着厚厚的雪,上面系着寓意吉祥的红丝带,可那天,住在这儿的黎羡南分明那样孤寂。
西郊的青石路没入淡淡的云雾中,她看不太清远处了,也看不到那方庭院,却独独想起了黎羡南对她笑时的模样,想到他的指尖点着她的心跳,跟她说,绯绯,感觉不到么?
那明明都是冷的,他却给她许多热烈与沸腾的深夜。
关于西郊,叶绯的记忆仿佛空白,唯一只能记得黎羡南,专程从燕京跑去接她回来、为她包下一天游乐场、带她去雍和宫的黎羡南。
他说,真正的缘浅,不用拜佛就会散的。
就算是孽缘,那说不定也是上辈子磕头拜佛求来的,孽缘我也珍惜。
他对她讲那一口浸满深情的粤语。
不只是关于西郊,关于这座燕京城,叶绯也只记得一个黎羡南。
他是她寥寥人生里唯一的亮色,也是她关于这座城市,记得的为数不多的温暖,而他必是最上座。
叶绯搭乘地铁过去的时候,薛如意已经在等她了,薛如意剪了头发,到下巴的短发,齐刘海,江南女孩温软的长相很甜。
“绯绯!”薛如意手里还提着几包东西,对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