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是怎么死的,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可黎羡南也从来都不提起,好像云淡风轻,很多愉快的不愉快的,似乎都被他以淡然回应的。
说他冷血吗?不是的,他是会心疼的。
就诸如叶绯在不小心被纸张划破手的时候,黎羡南是会心疼地拉过来,让她去一边坐着,然后非要亲自拿着那沓纸,亲自帮她翻着。
他鲜少有太忙的时刻。
叶绯坐在觥筹交错的饭局上,默默地吃着面前的粥,刚才一个西装革履的人介绍,说是哪里的海参和哪里的黑鲍做的鲜粥,专程送来让她尝尝。
黎羡南吃的并不多,翘着二郎腿跟身边的人偶尔接几句,说的意兴阑珊,手里还剔着一帝王蟹的腿肉。
那么好看的一双手。
过几秒,白白嫩嫩的蟹肉就被放在了小碟子里,然后小碟子出现在了叶绯的面前。
叶绯无端想到那次在印厂,精致的食盒里都是剥好的蟹肉。
她就突然想起来头一次的时候,她只是说了一句,要是有不带壳的螃蟹就好了。
后来这些次,她吃到的虾和蟹,都是他专程剥好给她的。
——他大概是以为她不喜欢剥。
“怎么了?”看着她盯着那截白嫩的螃蟹腿肉发呆,黎羡南靠拢过来问她,以为她有什么情绪。
赵西政是看在眼里的。
但再也不多说话了。
黎羡南是看着很好说话,对谁都很和气,其实并不是的,赵西政知道黎羡南的禁区在哪,顺着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