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终于结束。
谢延松开她的唇,松开遮住她双眼的手,重新勒住她的腰,将人紧紧压在怀中。
他那双皎洁如月的美丽眼眸,此刻充满了欲望,危险极了。
不好说出口的地方,胀得发疼。
谢延慢慢闭上眼,不敢去看她,只是掐在她腰上的手,怎么都不舍得放开。
顾绫喘着气,脸色已红得像云霞,忍着心底的羞涩,小声道:“你还想亲我吗?”“闭嘴!”谢延冷冷掐住她的腰,“不许再说了。”
顾绫将手伸到腰后,摸到他的大掌,轻轻握住一根手指,没再继续作妖,仰着头看他:“我想去看看你住的地方。”
谢延道:“这就是我住的地方。”
顾绫摇头:“你不要装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要看你平日休息的地方。”
她再怎么心疼他,也很难当着谢延的面,说出“睡觉”这两个字。主动装妖精索吻,已是极限了。
此刻,只得羞恼地勒紧他的手指,使劲拧了拧。
谢延就道“不知羞。”
“你给不给看?”顾绫瞪他,“若不给看,我就走了。”
她还不是怕他难过,结果他一点都不领情,还说她不知羞。
“给看。”谢延松开她的腰,顺势牵住她纤细的手腕,推开东侧的门,牵着他进去。
掩上门才道:“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如他所言,他起居的卧室的确无甚看头。
窗边一张书桌,旁边的书架上满满当当全是书。正中一张圆桌,桌子后摆着一扇木质屏风,屏风后,是他的床榻和衣柜。
简简单单,干干净净,几乎一眼就能望到头。
谢延真是个小可怜。
住的地方破,用的东西也破,连被褥都是普普通通的缎子,看上去还半新不旧的。
顾绫心底不悦,冷哼一声,敲了敲圆桌桌面。
谢延笑着看她:“又生气了?”
“你难道就不生气吗?”顾绫哼哼唧唧地生气,“他们在这些东西上都敢怠慢你,何况瞧不见的地方,真是过分!”
“拜高踩低,人之常情。”谢延微微一笑,亲手给她倒了一盏茶,递到她手边,慢悠悠道:“自从你我婚事隐隐约约传出消息那日,内务府就变着法给我送东西,只是我全没要。”
“若早知你要过来,就该收下的。”
“收什么收,不收他们的破烂!”顾绫柳眉倒竖,冷哼一声,“姑姑三令五申不许怠慢你,他们还敢阳奉阴违,真是胆大包天!”
谢延道:“这么一点事,我并不在意,你不必为此生气。”
“我若不生气,怎么帮你把该有的东西要回来。”顾绫恼道,“你这个样子,我要怎么嫁给你?难道要等你开府吗,我阿爹说至少要明年夏天,你等得起吗?”
她仰头望着谢延,满目威胁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