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逾白像是猫一样蹭着她的脖颈,“没有,不想醒,想一直醉着。”
然后一个勾手就将卫婵沅重新带回到了床上,继续蹭着,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她整个人结结实实的圈进怀中。
卫婵沅想推开她起身。
却听头顶传来呢喃,“阿沅,你不能推我,我头昏,你推了我,我就更昏了。”
男子身上的龙涎香钻进了她的鼻中,她一抬眸正好对上他的喉结。
“我什么都不做,让我抱一会就好。”
那喉结上下律动,在干净白皙的脖颈上显出一个调皮的弧度。
他真的再无动作,只是安静的抱着,一动不动。
卫婵沅也不敢动作,乖顺的窝在怀中,不一会,她就又听见了平稳的呼吸。
这人怕是又睡着了,看来真是酒醉未醒。
她放弃了僵硬的姿势,让自己舒缓下来。脑中又想了想重生而来的所有事情,基本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不论是大哥二哥还是英姑婉瑜,都和前世完全不同了,每个人都有了新的更好的人生,而自己,相比于前世好了很多,自嫁进东宫,她并没有受到任何委屈。
眼前的男子似乎也变了很多,她虽不相信他说的那些话,但毕竟是唯一深爱过得人,心中的波澜还是有的,没有谁能真的用理智去打败情感,说到底,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想着想着眼皮又沉重了起来。
再睁开眼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了人,心中涌上一种难言的失落。
她缓缓下床,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雪已经停了,凛冽的风扑面而来,让她瞬间清醒。
文芯瞧见,急忙从外面掩住了窗户,“娘子,小心着凉。”说着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卫婵沅能明显的感觉到她一探究羞涩的神情,想来这丫头定是以为昨晚自己和陈逾白行了那欢愉之事。
她在心中叹一口气,连文芯都如此,恐怕这整个东宫都传遍了吧,说来也是,自己本就是太子妃,按常理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旁人如何认为就让他们认为去吧。
文芯一边给卫婵沅挽发髻,一边说道:“太子今早出屋,特意交代了不要早喊娘子起床,还说入冬了,怕娘子着凉,着人送来了一件雪狐大氅,娘子瞧瞧。”
看着文芯那兴奋的样子,卫婵沅也不好拒绝,点点头。
文芯很快端了一个大托盘进来,上面雪白雪白的毛,映照在早晨的暖阳里,异常光泽。
放下托盘,拿起大氅,文芯道:“娘子试一试?”